“怎么说你好,对了,龙岩村的拆迁工作接近尾声,等项目结束,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叶小姐。”
梁彦平蹙眉,不接话。
“你和叶小姐还有联络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我看她为人挺热闹,找时间约出来喝酒吧,都是朋友。”
梁彦平懒散冷淡:“我没这个闲工夫。”
杨少钧笑问:“怎么了,不想见她?”
“见她做什么?”梁彦平嗓音沉得像深潭,除了疏离,听不出任何情绪:“我们早就没有任何瓜葛,很多年前的一段关系而已,你让蕊涵别多想了,根本没有必要。”
——
龙岩村的拆迁工程顺利结束,叶词和伍洲同总算有时间返回公司。
说是公司,其实就是租了老城区临街二楼的一间屋子,置办几样家具,便宜的松木茶几和二手沙发,旧货市场淘的办公桌椅和文件柜,角落立着饮水机,一部电话,一台传真机,门外挂招牌,墙上挂营业执照,玻璃窗贴大字做广告。
“不枉辛苦两个月,终于可以过个肥年了。”伍洲同有点想哭:“老叶,还好你拿下这个工程,不然我都没脸回去见爹妈和娇娇。”
叶词问:“卡车租金转给许恪了吗?”
“嗯,今早打到他们矿上了。”
叶词歪进沙发里,慢慢长舒一口气。
伍洲同说:“其实这笔钱可以不出,他不是借的车么。”
闻言叶词斜瞥过去:“人情世故你一点儿没长进啊?租金补上,我还得打电话给他道谢呢。”
伍洲同问:“马上月底了,他老娘过寿,你还去吗?”
提起这个叶词就心累:“等我探探许恪的口风,能不去就不去。”
她想起上次跟许慎联络受的气,那个死态度,真不想再忍受一次。
伍洲同安慰:“看看账上的数字高兴一下,可以好好歇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歇个屁。”叶词捞过茶几边的打火机和烟:“下个月过年,迎来送往能把人累死,礼单开出来,提前做准备,有的东西得预定,别到时候一团乱,得罪人。”
伍洲同长叹:“好了好了,今天休息,你不怕脑袋瓜爆炸呀?走,按摩去,我肩膀疼好几天了。”
他们在工地风吹日晒两个月,吃不好睡不好,堪堪掉几斤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