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人在乎我的感受。
“陆太太——”有只话筒直接怼到了我嘴边,撞得我生疼,“方便说说您在华都首府都看到了什么吗?”
“您捉奸在床了吗?”
“有照片吗?”
“走开。”我死死摁着胸口。
可他们听不懂人话,“三年前是您横插一脚拆散了陆总和乔小姐吗?”
我疼得痉挛:“滚。”
记者不死心:“您才是那个小三吗?”
“她说滚,聋了吗?”人群中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,而后是皮鞋叩在地上的声响。
在一片肃杀声中,十几名黑衣保镖涌入,将狗仔、记者从我身边拦了出去。
我呆呆地看着保镖给我开出的路,看着尽头倚在宾利车边的男人。
靳彦泽也看向我。
他眸色深深,我看不懂他的情绪,只听见他压着声音说了四个字:“跟我回家。”
他将我带回了滟澜山别墅。
如果三年前我没有逃婚,这里会是我的家,可惜没有如果,他也没再住过这里,只是佣人都还没有遣散,日复一日地打理着,像是在等我和他回来。
看到我和他时,无一不喜出望外:“少爷,小姐!”
我没有说话,没有进别墅,只是呆呆地坐在花园秋千上,一坐就是一下午。
佣人们识趣,没有打扰我,他也没有。
我在外面坐了多久,靳彦泽就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守了我多久。
直到太阳下了山,偌大的滟澜山起了凉意,他从别墅走出来,给我披了披肩。
一时间,我和他都没有说话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,他扶着秋千,荡了起来,就像回到了三年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