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出来帮我煮碗面,小爷我饿了。”
前世痛苦的记忆涌现。
陈必富嘴很挑,只吃最新鲜的食材。
鸡要现杀的、牛肉要渗着血的、就连青菜也要刚从地里摘回来的。
为了弄到这些食材,我几乎得罪的整个村子的人。
手上永远是洗不掉的黑泥,洗得褪白的衣服上全是不知名的液体。
就连王大婶家的大黑狗,只要看见我就往死追。
生怕我偷走了刚长成的土鸡。
可他却每次只尝一小口,便故意菜倒在显眼的地方。
尽管面前的我,已经十几天没吃过饱饭。
将腰带系到最紧,肚子饿得咕咕响。
可每次父母回家,陈必富又会装作一幅没吃饱的样子。
大口大口的夹着菜,带着哭腔狼吞虎咽的吃着,
“姐姐每次都只做自己喜欢吃的!
自己吃饱了就倒掉,天天让我饿肚子,我不想要姐姐。”
而这个时候,无情的棍棒就会落下。
心一惊,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。
陈必富猛地踹开门,语气不善,
“你个死废物,让你给我煮碗面都不会啊?
还是皮又痒了,想让我跟爸爸告状,和以前一样,再去医院住个三四月!”
呵,爸爸?
恐怕他现在都自身难保呢。
似乎见我没反应,气急上头的陈必富冲到我面前。
那巴掌刚想落下。
我便猛地一脚踹向他裆下。
只见他边捂着,边龇牙咧嘴的往后倒。
又朝着他胸口用力一脚,手机的碎裂声刺耳。
抬头便对上他惶恐、不可置信的眼神。
我倚靠着房门,微微勾起唇角,
“好呀,希望住在医院的不是你。小废物。”
老虎不发威,还真当我是病猫呢。
口袋里的手机一震,点开图片是一张大额转账截图。
看来,我妈那边彻底开始行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