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去年褚映玉落水伊始,整个人都变了。
孟蓉有一种失控的感觉,发现长女已经脱离自己的掌控,更不用说她现在成为七皇子妃,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反抗。
想到这里,孟蓉不禁闭了闭眼睛,心里说不出是后悔还是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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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如何,长平侯府上下都极为重视褚映玉归宁这事,甚至西院的人都特地过来帮忙。
虽然已经分家,但七皇子这位女婿的份量太重,褚家上下都是重视的。
等长平侯夫妻俩收拾妥当,准备迎接女儿、女婿时,西院的人也来了。
一房、三房和四房的人都到了,褚家人齐聚一堂,人数极多。
除此之外,连褚惜玉、褚瑾玉也在。
看到这对姐弟俩,褚一婶笑道:“哎哟,好久不见了,惜玉和瑾玉看着瘦了不少。瑾玉的腿可是好了?”
褚瑾玉在国子监和同窗打架,导致腿受伤的事,大伙儿都知道。
原本养到过完年,应该就能恢复正常行走,哪知道除夕夜听说又请了大夫,直到现在还在养腿,知道这事的人暗地里没少笑话。
孟蓉的脸色顿时沉下来。
她哪里看不出这几个妯娌在暗地里笑话她和两个孩子。
褚惜玉和褚瑾玉的脸色也不好,特别是褚瑾玉,素来就是个受不得气的小霸王,当即直接顶回去:“一婶这么关心我,怎地不去关心一下大堂哥,听说大堂哥都十七岁,还没考上秀才,也不知道何时能考上,瑜表哥当年可是十三岁时就考上秀才了的。”
褚一婶脸色一僵,暗恨不已。
当年老夫人去世后,长平侯府直接分家,一房、三房和四房被分出去,从侯府主子变成普普通通的西府褚家,身份地位相差甚远,连带着孩子的前程和婚嫁都受到极大的影响。
像他们这种被分出去的旁支,没办法再沾长平侯府的光,后代只能走科举之路。
如果当年没分家,他们还是长平侯府的一房,长子也不至于被丈夫催促着读书,都快要读傻了。
褚瑾玉这一席话,将褚家一三四房都得罪了个遍。
几房人的脸色都很不好。
长平侯有些尴尬,斥道:“你胡说什么?你堂哥的事岂由得你这作弟弟的胡说的?”
褚瑾玉一脸轻蔑之色,“他自己考不上,还不准儿子说一嘴吗?”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
褚一婶大怒,要不是理智还在,都忍不住破口大骂。
你褚瑾玉又算什么东西?要不是投了个好胎,以为能当长平侯府的世子吗?要德行没德行,要才能没才能,也没见有多好,要不然会被人打断腿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