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伺候她的人,都可靠吗?”何呈奕转了话题,问起旁的。
“是,”冷长清道,“都是臣府里的人,每个都是底细干净。”
冷长清办事何呈奕是放心的,他点点头,“这便好。”
此刻,冷长清终才回味起,为何今日看着何呈奕的脸色有些诡异,亦知眼底的红意是从何而来。
斟酌良久,才终于问起:“陛下当真要放弃秦葶了?”
何呈奕听不得秦葶的名字,浅听一耳,心口便发堵,这感觉与他以为秦葶死了的那两年何其相似,他本以为他熬到头了,哪知现在其实才是开始。
勉强扯起一丝尴尬的笑意,却是比哭还要难看,“不是朕要放弃她,是她不要朕了”
“你知道吗,她甚至厌恶朕的孩子,她宁可抛出性命去,也不愿意要朕的孩子。朕不想让她死,也不想让孩子死。”
所以他乐意将所有都担下,至少秦葶是活着的,带着他们的孩子一起。
冷长清不晓得该如何安慰他才是,也只能默不作声。
“嘀嗒”“嘀嗒”两声轻响,两颗圆豆子般大小的珠红色十分对称的落在他面前翻开的折页上,与他素日批择时所用的朱砂颜色相近。
他还未反应过来,便又是两滴落下,与先前两那滴重叠在一起,何呈奕这才抬手摸向自己的鼻子,满指的湿红。
瞧着漫在指上的血色,何呈奕似没有反应般愣坐在那里。
直到冷长清抬眼,瞧着鼻下一片血色模糊,大惊失色,高唤了一声:“陛下!”
作者有话说:
实在是抱歉,我今天太晚了,明天我发包赔罪,在的说一下。
第章
第一百二十五章日常
直到听到这声唤,何呈奕才似自梦中乍醒,茫然看向奔过来的冷长清。
心下还想着,不过是鼻流而已,又能如何,才要起身,便觉身形一晃,整个人倒了下去。
好似只是睡了一觉,又好似过了漫长的半生,何呈奕听到殿中似有许多人说话声,让他觉着心不得静,厌烦的狠。
明明想睁眼,却还是强忍着弃了。
太医刚刚给何呈奕把过脉,冷长清一直候在殿外,一见齐楚随着太医过来便忙问何呈奕的病况。
太医颔首道:“冷大人莫急,圣上这是留馈之症,有心火过盛,加上这疲劳过度,暂时没什么危险,只不过需要好生调养才是。”
“疲劳过度?”冷长清细想眼下,边关战事还算安稳,就算任桓征在蜀州起事也对我朝造不成任何威胁,他又何故这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