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生怕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,生怕何呈奕也不过是将她当个妹妹。
这次听他要议亲的事,秦葶心里五味杂陈,也是今日才终于明白,她不可能一直缩在龟壳里不去面对她的心与何呈奕的关系。
听到他在自己耳畔说的这句话,秦葶整颗心都跟着软了下来。
脸微微侧过,不自信地问: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
“我何时骗过你?”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再次传入秦葶的耳。
前世,他的确骗了她很久。
但这世不会了。
再也不会了。
“那你告诉我,你现在长大了吗?”他正过身来,正视秦葶的脸问道。
二人气息相近,秦葶几乎听得到他的心跳之音,“我今年十六了,早就及笄了。”
“癸水来了才算,你来了吗?”他又深问。
秦葶轻咬着唇角,眸沿下至,轻轻点头,“来过了的。”
“嗯,”何呈奕长手穿过她的发间,这才笑道,“这才算是长大了。”
他单手扣着秦葶的后脑往自己面前送,随而弯身下去,以额头轻抵着她的,一字一句问道:“那我问你,你可想嫁我?”
两只亮晶晶的眼珠子在极美的双眼皮褶皱下左右转动,却还娇蛮问道:“那魏相孙女呢,怎么办?”
“我从未想过要娶她,她算不得数。也没人能作得了我的主。”他一顿,“秦葶,我只要你一句话,嫁我不嫁。”
秦葶抿着嘴角不好意思回答。
何呈奕却知,她这便是应了。
他再一次忍不住凑唇过去,自她脸颊处猛闷一口,而后挪到她的唇畔,唇角
这是秦葶头一次,她生疏略带笨拙的回应过去。
经此回应,何呈奕心口是被燃着了火,一触而急,更加猛烈的回吻过去,似要将人吞食了一般。
屋里的碳火越烧越热,三月里的天气,却几近夏日。
隔着单薄的衣料,何呈奕轻捏着秦葶的肩,似能触到她骨骼一般。
这世不过也才二十几岁的年纪,他却觉得硬熬过了许久,硬撑过了许久。
“秦葶秦葶”他喃喃低语一声急切过一声。
被他这般轻折,一声呐叹自秦葶喉咙里挤出,这听在何呈奕的耳朵里,便等同于某种允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