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控进退的本该是她,可被沈楚握手中的腰却使不上力,另一处力道抚过她的长发,按在她的脑后。
沧山少有落雨,而此刻,檐下落雨声清脆,雨珠轻柔拂落在唇畔,温软而绵长。
潮湿的水汽几乎将人淹没,不知过了多久,洛久瑶睁开眼,在一片将散未散的雨雾中轻轻喘息。
“沈……”
难成语句的字眼自唇角溢出,堵截回呜咽的罪魁祸首犹觉不够,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。
指腹一寸寸摩挲过她柔软的唇瓣,沈楚再次垂首,轻轻亲了亲她。
”沈楚。”
唇齿分离之时,洛久瑶终于唤出他的名字。
“沈楚,相信我吧,我所喜欢的,就是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。”
沈楚只是垂着眼睫,他的目光落在她印了咬痕的唇瓣上,睫羽微微抖动。
也不知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。
“好。”
一声应答落下,他再次垂首,被洛久瑶拦下了。
她抬手去遮他的唇,不许他继续放肆下去。
“门前的风好凉,你额头还发烫,衣裳也单薄,不许胡闹了。”
鼻息间是微苦的药味,沈楚乖觉点头,面上颇有些委屈。
他牵她的手,扶稳她,朝后退却的时候,才发现他们的发不知何时纠缠在一起,垂下的发尾绕成一道结。
沈楚便抱着她坐回床上,他朝她身上披了张被子,又坐在她身后,一点点去解他们缠绕在一起的发。
他解着发缕,边柔声同她说着话。
说她想听的那些话。
他提及三年前,一点一点将过往说给她听。
“三年前,我娘从元陵请来周先生,并不仅因他的医术精湛,还因他曾游走四方,识得许多稀奇刁钻的药与毒。”
“周先生曾在南疆见过与之相差不多的毒,此类毒催人性命,熙国没有可解之药,一旦入体,即使面上的毒素清了,残毒也会钻入心脉肺腑……最好的办法便是压制,只有人体内的脉息成了一潭死水,残毒才没有死灰复燃的余地。”
洛久瑶心下一沉。
果然是南疆。
她问:“若是有对症的解药能否清除残毒?或者,可有办法将毒拔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