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通信不便,有的时候,连信件都会丢失。
看门大爷,也是轧钢厂的老人了,对于曾经叱咤轧钢厂的郭所长,那也是有所耳闻的。
他夹着烟,舒服的抽了一口,炫耀道:“你这个娃,还真是问对人了,要是他们这些新调来的可能不知道,那可是我们这的一号人物。”
老大爷坐在门口的树荫下,拉着韩春明就开始扯闲篇:“那可是风云人物啊,点起了大风的第一把火,把那个车间的陆干部,收拾的死去活来呀。”
“听说陆干部身体都垮了,也是造孽啊!都是…唉!”
韩春明也不着急,低声的陪着笑,静等老大爷说回正题。
看门大爷也反应过来了,随口怀念了两句,就重新进入正题。
他指着马路的右手方向,那是一天笔直的大马路。
“郭勤守早就被调走了,听说前段时间,厂里调整生产方向,甩掉包袱前进。”
“他和那个就没怎么用过的招待所,都独立出去了。”
老大爷看着韩春明,手指连点,指着马路的尽头说道:“那,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,得走很远,你会看到一个像监狱一样,高门大院的地方,”
“那四周都有单位牌牌,就他那光秃秃的,很好找。”
“现在那变成机关招待所了,人家还是干部,又抖起来喽~”
郭勤守的事,并不是什么大秘密。
时间,会让很多东西暴露出来。
就是当初他在大风起之前干的那些事,也流传过一段风言风语,只不过起大风的年月,李怀德压下了一切。
慢慢的,也就没人提起。
而现在,人家都不是你轧钢厂的人了,天天生产任务又重,谁还关心十多年前,你在招待所干了什么。
别说,也有,许大茂就关心。
可现在他自身难保,没了娄晓娥的嫁妆,他这些年收刮的不义之财,都用来保命了。
就在昨天,他的处分下来了,归还霸占的房产,开除出轧钢厂,到电影院去看大门,收门票。
要不说呢,不管在什么年月,只要烧对了香,总能救自己一命的。
至于为什么没提归还不义之财。
他都用来打点门路了,还没收个屁,让那些收了东西的人,再吐出来吗?
韩春明又问了问李怀德。
这回就没办法了,得知李怀德已经调走,还是不知去向那种,韩春明才不太满意的离开。
他沿着马路,走了的有个把小时,才看到一个被几米高的围墙,包围的铁通一样,比监狱还看守所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