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菀就抱膝坐在角落里,视线里有好多条腿忙慌慌地走来走去。
后来,丁满被抬走了,脖子上依旧插着那白色瓷片。
顾震江淡声开口,“去祠堂,跟祖宗说说你都干了什么事!”
顾菀慌张起身,浑浑噩噩跑进了祠堂。
她盯着顾家先人的牌位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不知跪了多久,身后突然出现的一个黑影挡住了牌位上的光。
顾菀的目光移开,才发现由于看一个地方太久,眼睛又酸涩又疼,不自觉地流出生理性泪水。
“害怕了?”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不带一丝责备的语气。
顾菀没有回答,低着头看向膝盖下面的蒲团。
顾珩将拐杖放在一边,坐在垫子上,手边就是医药箱。
他拿过顾菀的左手放在腿上,消毒、上药、包扎,眉头始终没有舒展。
而顾菀和顾珩的表现完全相反,她淡定得没有一点表情,仿佛顾珩才是被伤的那个。
“没有伤到大动脉,丁满没事。”
最后,顾珩将纱布打了个漂亮又结实的死结。
顾菀用右手做了个谢谢的手势。
“想说什么吗?”
顾菀咬着下嘴唇,想着她马上就会被冠上“杀人凶手”的称号,她就觉得自己不配待在顾公馆,也配不上顾珩。
她低着头,“我们离婚吧!”
“理由。”
“我们不合适。”
顾珩轻嗤,“咱们俩是因为情投意合才结婚的吗?”
顾菀摇头,有些茫然地看着他。
“所以,这不算理由,我不能跟你离婚。”顾珩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养好伤,什么都别想!”
说完,顾珩借助拐杖站了起来,慢慢走了出去。
“怎么样,她没事吧!”等在门口的安桃焦急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