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习顺利!”
“升职加薪!”
“基金上涨!”
“最好中个彩票啊!”
众人嬉笑一阵,其他几人包的车已经到了门口来接。
五座的小面包车,出了景区去野长城脚下,他们会环着山参观几个寺庙,再从水库边的国道回来,而谢萦二人不准备去打卡,就原路返回民俗风情街。
到了下午三点,尽管下着小雨,街上的满族摔跤表演还是按时开始。
所谓的满族摔跤,其实并不是两个人对打,而是一个人举着两个人架子,像舞狮一样抡转翻滚,演得活灵活现。
两个女孩打了把伞凑在一起,正探头探脑地看着热闹,谢萦忽然眼睛一亮,戳戳她,说:“给我点钱。”
“干嘛?”方柠翻出钱包掏了张五十块给她。
“买点东西,马上回来!”谢萦拿了钱,匆匆跑往一边。
周围观众聚了不少,谢萦很灵活地从人群里钻过去,有人以为她要挤到前排去看,很不耐烦道“怎么这么没素质”,她一边道歉,一边从另一边出来,走到街角一个小摊边。
摊边是个老头,头上戴着斗笠,面前放了块黄布,上面写了两个字“算命”,旁边还放了一筐青杏,上面挂的木板上:农家脆杏,块一斤。
谢萦蹲下来,问:“大爷,算命怎么个算法?”
大爷抬头看她一眼,却不搭腔,只念道:“毕竟英雄起布衣,朱门不是旧黄畿。飞来燕子寻常事,开到李花春已非。”
谢萦乐了:“梅花诗啊?”
所谓的“梅花诗”并不是诗,而是宋朝的一个道士所作的预言。十首梅花诗,据说从北宋一直预测到了新中国。大爷刚才说这一段,对应的就是明朝太祖朱元璋从贫寒起家的故事。
算命的背这个,和店小二报菜名差不多,算是业内的贯口。
听她说破诗名,大爷也笑了:“哎,你还挺懂啊。”
“所以算命怎么算?”
大爷干瘦的手摸到她腕骨上,捏了捏,却又忽然收回了手,道:“丫头,你这我可看不了。”
谢萦把攥在手里的五十递给他:“说说嘛,又不是不给钱。”
大爷却不接:“小丫头诓我玩呢?”
“什么?”
“命格凶成这样,结果丫头你这小脸白里透红,气色好得跟水萝卜似的。这能是一般人吗?用得着我老头子来看吗?”
谢萦还没想出来“水萝卜”到底算不算是夸奖,大爷已经慢悠悠道:“是这么回事儿吧?”
谢萦八风不动地蹲在原地不肯起来,把五十块的纸币往他手里塞:“遇见一场也是缘分,大爷你多少指点两句呗!”
老头推不过她,勉为其难收了五十块,终于扶了扶斗笠,看她一眼,玄之又玄道:“老头子本事不大,就只说一句,这地界水浅王八多,丫头出入平安啊,出入平安。”
谢萦打蛇随棍上,厚着脸皮笑:“所以这地界是哪只王八管啊,大爷细说说呗?”
大爷爱理不理地翻了个白眼:“看丫头你也是个上道的,才跟你聊聊天,怎么又不懂规矩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