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不再培养沈家年轻一代子弟?(),而是什么都不做?
“这……不好说。”
“伯父有什么不好说的?在场只我们三人,又无旁人,直言就是。”蒋明橖道。
曲正和轻轻的扫了他一眼,不动声色:你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。
自从跟曲兰颂出门一趟,他现在闲来无事就爱串门儿。
串门就串门吧,两家之间隔着堵墙,过来就几步路,但现在这墙隔了跟没隔一样,因为这家伙时不时就爱翻墙过来,连正门都不走。
曲正和是个脾气雅正的文人,虽说现在看过未来之事比从前要开明许多,但讲真,这种事情看多了,他也难免还有几分火气上头,再加上蒋明橖平常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。
当下没忍住,曲正和脸色板正,语气也硬了几分,“你给我坐好了!坐没坐相儿,成什么样子!”
蒋明橖吓一跳,默默收回伸出的腿,改为笔直且端正的坐好,还知道把撑在茶案上的手也乖乖放在膝盖上,心虚的撇过眼去,一声也不敢吭,别问他为什么这么怂。
这可能,来源于曲正和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老学究的严肃古板味儿,眉头一皱,眼神扫来,像是下一秒就能开口把人喷死。
蒋明橖:惹不起、惹不起,为了我的耳朵着想,我决定还是忍一时为好。
曲兰颂只淡淡的撇他一眼,什么都没说。
教训完蒋明橖,曲正和这将话题又说回正事上。
“你们当是不知,在当年,沈槐舟是真的将自己唯一的女儿视作掌上明珠。”
有多宝贝呢?
曲正和记得,那件事该是发生在很多年前了,但印象依然深刻。
“那是为父年轻时见到的事了。曾有一次下朝,我正行至街上,那天下着雨,我在路上看见沈槐舟官服都没换,从马车上下来就顶着雨冲进路边的一家点心铺,后来一问才得知,原来是为他家小女儿买点心。”
这个小女儿,也就是慧妃。
“不过就是买个点心,这能代表什么?”
蒋明橖不以为意,撇撇嘴。
但好歹是坐姿没乱,曲正和见状也没再说他,而是道:“是的,就几步路,但那时他腿上有伤。”
曲兰颂不明白,“那他为何不让车夫去买?”
曲正和看了眼一冷一憨的两人,虽然神情不同,但那眼中的疑惑是真真儿一样。
体谅他二人都不曾作为人父,曲正和也就在心底鄙夷了一下,而后解释道:“因为点心是店家早上做的,放到傍晚已是不算新鲜,再者,车夫如何知道他女儿爱吃什么?又不爱吃什么?”
这两个愣头青啊,曲正和叹息。
“为人父母者的爱,有体现在大事之上,但也有些是隐于细枝末节。”
沈槐舟作为左相,完全可以叫点心铺的人把做好的糕点送到府上,他
()又不差这点钱,但是他没有。()
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