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当时人的心情,大概就类似于,他们就没听说有哪个经常造反的,还能入传世阁世代受人供奉的一种不平衡心理。】
【但是话又说回来了,居广南征近二十载的戎马生涯、战场功绩,这在当时难道就是能抹消的吗?】
有骂的兴起的人声音一顿。
【以老将之身纵横沙场,更是在蒋明橖赴灭神战场时,一力撑起整个南地战局的部署调配,你告诉我,这在当时又有几人可做到?若不是居广自身能力出众,蒋明橖又怎会选他接过重任?这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信任和肯定?】
“居家窃国是板上钉钉的事!哪容狡辩?冲这一点,居广就没资格入传世阁称功臣!”
看着评论区里群情激昂的评论,古古配合着和那些人进行问答,表情平淡,【哦,他没资格你有资格,敢问阁下官居几品?为大宸立下哪些功劳啊?】
【唉,原谅主播实在孤陋寡闻,评论区里的各位不说九成,大半人的名字我听都没听说过,实在惭愧。】
你惭愧?
你哪里惭愧了!
原谅大宸这边正看着光幕直播的人,他们实在看不出古古哪儿有一点惭愧的样子。
不知道多少人无语的想翻白眼儿,一人只有一次发言的机会,后面就是许多人骂的再凶,古古也不知道。
但他还又补了一刀,【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听没听说过一句话,不遭人妒是庸才。】
【大宸统治一千一百年,不也只出过一个居广吗?也只出过一个女帝。】
【你们说女帝窃国不该,觉得居广造反是大不敬,可难道百姓活不下去了不该反吗?成帝老来昏庸,偏信宠妃,任由外戚干权胡作非为!居云英虽为后,但比之他丈夫成帝,更具帝王才德,她为何不能为帝?】古古说的义愤填膺。
【‘大宸之君若有不贤,天下诸人,皆可取而代之!’神昭皇陵前有字碑上十七字真言,便是居云英被允以称帝的通行证。】
古古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【神昭大帝为什么不可取代,因为他是唯一,很多个唯一,古代唯一一个在大宸时期就实现大一统的君王,唯一一个普民之智、改革变法的君王,也是唯一一个肯将权利归于民众之手的君王。】
【神昭皇陵前那十七字真言碑,除了他,再无哪一位帝王敢立。可以说,自他立碑以后,大宸后代若有哪一任君王不贤、不配为帝,被人拉下皇位来,那也只能怪那个皇帝自己不行,而不能说是谋逆或是窃国。】
古古说到后面,嘴角微翘,面上带着浅浅笑意,像极了得意。
好吧,他承认,他最后说窃国就是在内含某些人。
说着,他还举了个例子,【具体请见丰朝太祖,这位就从不觉得自己结束大宸朝的统治是错,实实在在的神昭大帝忠粉一个,自信自己死后下了地府会和偶像做朋友。】
光幕下的人,许多都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。
他们不能理解萧临渊为什么要立这么一块碑,说什么的都有。
【居广———传世阁二十八功臣第十九席,对应天上二十八星宿第十九神官位,居西方白虎毕宿星,实至名归!】
说完,古古展示起了居广的画像。
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将军,像是刚刚打完仗归来,身上还带着战场的血迹和污泥,他站在田垦上,眺望着面前那片金黄色的麦田,眼神坚毅又充满怀念,还有沧桑,像一位久经风霜的老人在外漂泊多年,终至他梦中的故乡。
光幕下的居广也站在自家地里,抬头静静的凝视着那幅画中的人,良久,他的脸上绽出一抹祥和温柔的笑。
居广挥起锄头,继续劳作,不再管天上的直播,也不再理直播中那幅画像上的人是谁。
青山绿水长相伴,居广只为种田翁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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