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个情形,他已经十分肯定,沈煊已经破解了情蛊了。
沈煊起身,走到一旁的刑具区,在精心挑选器具。
陈暮年看着沈煊把一旁的刑具都推了过来。
「沈煊,你要是对我动刑,你就别想知道谢遥的下落。」
沈煊听完后,顿了一下。
在陈暮年没来得及反应,烧红的铁焊在了身上。
牢狱里传来阵阵惨叫声。
沈煊本就武将出身,对于怎么让人痛苦难受的刑具最熟悉了。
陈暮年身体上越是痛,嘴上说的话就越让沈煊想要杀了自己。
「之前不是说到我为你铲除了那个‘野种’吗?」
「那个‘野种’是在未央宫的大床上给弄没的。」
「你说谢遥要是肯乖乖喝药就什么事都没了,可谁让她倔得要死呢?」
「她还天真地求我,只要我肯让她生下孩子,她就不跑了,永远留在皇宫,可我怎么会为别人养孩子呢?」
「你说她是不是蠢?」
「孩子没的那天——」
沈煊已经没有勇气听下去了,把陈暮年打晕。
逃的似得离开的牢狱。
一场拷打下来后,陈暮年已经奄奄一息了。
一个是身体上的痛,一个是把心给撕碎的痛。
13
沈煊刚踏入未央宫宫门。
那一阵阵的心绞痛。
噗的一声,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来。
所有情绪在心头激荡又强自压抑住,痛苦难受到极致又无处发泄。
沈煊彻底低声痛哭起来,手捂住脸,深低下头,闷着发出哭声。
那些经年累月承受踩踏的冰面,再也支撑不住坍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