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过,等我戴上戒指了,我们就结婚。”邵淮戴上戒指,竖起手给她看。
“我不结了,戒指还给我。”连煋要去抢戒指。
邵淮攥紧拳头,抱住她,低头吻下来,连煋心里也赌气,觉得邵淮控制欲太强,她咬他的嘴唇,咬得出了血,血腥味像浪花,没完没了地涌出。
“除非我的无名指断了,否则这枚戒指将一辈子在我的手上。”他咬牙切齿道。
“这是我妈给我的,还给我!”连煋握住他的手腕,要掰开他的手指,拿回戒指。
邵淮不让,两人挣扎着,一起倒在地板上。
“我不许你出海!”邵淮抱着她,眼眶猩红,“连煋,求你了,我们回去把婚礼办了,行不行,你答应过我的。”
“戒指还给我!”连煋嘶喊,用力咬在他的手背。
眼见抢不过,连煋放弃了,她推开邵淮,往驾驶舱走,“戒指给你了,你回去吧,我要开船走了。”
邵淮抢先上前,拉过驾驶舱的门,把门锁上,手捂在锁面,“我不准你走,和我回家。”
连煋委屈了,抽出潜水刀要撬锁,邵淮不让,手还继续覆在锁面上。
“信不信我把你的手砍了?”连煋威胁他。
“随便你。”
两人对峙着,连煋只想吓唬他,刀尖往下刺,她以为邵淮再胡闹也有个度,会把手移开的,结果邵淮纹丝未动。
正巧,一个海浪打过来,船体晃动,连煋控不住力度,潜水刀真刺了下去,扎在邵淮的无名指上。
这种刀异常锋利,主要用于在水下刺杀猛兽,和切割渔网,刀尖甚至可以直接刺穿贝壳。
连煋一刀扎过去,邵淮无名指的关节处被穿透,只剩下一点点皮肉连着,他自己经不住巨大的痛楚,手往外抽,这下子,半截无名指彻底落地。
“连烬!快送邵淮去医院!”连煋拿着刀,大声喊道。
连烬冲进舱内,只见到邵淮额间青筋暴起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他紧紧握住自己的左手,鲜血不断从指缝中流出,一旁的连煋拿着潜水刀,刀面血迹蜿蜒。
“姐,这是怎么了?”连烬才十九岁,被这场面弄得心惊胆战。
连煋捡起地上的半截手指,纸巾包起来,“赶紧去医院,八小时内还能接上。”
邵淮的助理还在岸上,看到邵淮满手是血回来,吓得面色苍白,连煋拿着邵淮的手指跟在后面。
邵淮捂着手进了车里,朝连煋道:“你先别和我一起走,不然我家里人肯定怀疑是你弄的,到时候说不清。”
连煋顺着车窗,将纸巾包着的手指给他,“我不跟着你,你快去医院吧。”
她又催连烬,“连烬,你也跟着一起去医院,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。”
邵淮和连烬走后,商曜才姗姗来迟,和连煋一个劲儿抱怨,“路上有人追尾,撞了我的车,拦着我不让我走,我猜是邵淮弄的,拦着不让我们私奔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