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挺好说话的竹响,却一口回绝。
“不行,绝对不行,你要带别人,如果是女的,我也就答应了,但男的绝对不行。在船上很枯燥,人员又少,如果是男女混着,万一发生性骚扰呢。除了邮轮、客滚船、作业性工程船,还有公务船这些外,普通货船就不适合男女混着,要杜绝性骚扰,就得从根源做起,咱们三个都是女的,怎么能带个男的上来,不方便。”
“我都没想到这层,你说得对。”
连煋有点儿羞愧,的确是她儿女情长了点,考虑问题不够全面。
女海员会遇到骚扰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,考虑到这种情况,现在大部分远航货轮都不招女海员,都是全男团队,女海员基本都是在邮轮和客滚船上工作。
连煋想着,如果以后自己买货轮当船东和船长了,那就招全女团队,才能给自己手下的女海员带来彻底的安全保障。
就像竹响说的,要在船上杜绝骚扰,就得从源头做起,以后她的船上只招女海员,就可以从源头上解决这个问题,也能让女海员有更多工作机会。
连煋至始至终没让邵淮他们知道自己要出海一事,必须要藏着,不然这帮人必定会阻挠她。
出发前一天,连煋去婚房找了邵淮,打算为自己接下来一段枯燥的生活作个告别。
她来到时,邵淮叫人搬了新的沙发上来,还在摆弄,连煋问:“怎么换沙发了?”
“之前那个不好看,换个喜庆点的。”
连煋走到他身侧,手搭在他后腰,“都这么晚了,差不多得了,让他们回去吧,我都困了,今晚在你这里睡。”
“在我这里睡?”
“是啊,懒得回去了。”
邵淮低头吻她的脸,“是不是等到新婚之夜比较好?”
“老男人这么保守啊,那我走了。”
邵淮把她拉回来,“我是挺保守,但你硬要,我也没办法。”
几个工人把沙发组装好,就离开了。
连煋去洗过澡,正趴在床上玩手机,邵淮从浴室回来,坐在她边上,拉开她的浴袍,吻在裸白的肩头,慢慢往上,咬住她耳垂,“确定在今晚弄吗,都快结婚了,还是留在新婚之夜更有仪式感吧?”
“难道我们以前没做过?”
“当然做过,只是你失忆了,一切重头开始,是不是该换种形式?”
连煋丢掉手机,把邵淮推开,让他仰面躺在床上,拉下他浴袍的腰带,捆住他双手,捆得很紧。又去打开衣柜,窸窸窣窣找了一会儿,找出邵淮的领带,回来蒙住他的眼睛。
“你什么都看不到,这样就可以当做是一场梦,等我们结婚了,在新婚之夜上你还是可以保留自己的仪式感。”连煋坐在他身上,摸着他光洁白皙的脸,“深情哥,你皮肤真好,这么大年纪了,还这么注重保养啊。”
指腹擦过他上下滑动的喉结,继续往下,嬉皮笑脸道:“身材也很好,老色鬼,不正经,天天就会勾我,我满脑子都是你,做梦天天想着你。”
“你好像每次夸我,就只会夸这几句,长得帅,皮肤好,身材好。”邵淮挣动了下手腕,连煋很会打结,根本挣不开。
“这还不够吗,你就是靠这些吸引我的。”连煋吻他,衣衫尽落,又问,“对了,套呢,糟了,我忘记买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