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都是晚辈从曹斌那里索来的不义之财。”
赵显肃声道:“还请萧世叔拿去,帮着晚辈,也帮着肃州府做些事情。”
萧安民皱眉思索了片刻,却始终想不到自己能给赵显做到什么事情。
好在赵显也没有卖关子,继续说道:“肃州城南,有一所牙行,萧世叔身为府尊,不知去过没有。”
萧安民微微摇头,他是读书人,喜好洁净,那种污秽之地,他自然是不会去的。
“前些日子,晚辈去过一趟。”
赵显面色严肃:“牙行贩卖一楼骡马牲畜,臭气熏天,二楼竟尽是幼童幼女,尽数衣衫褴褛面黄肌瘦,几不忍闻!”
萧安民冷着脸说道:“那干本官何事,我启国处处都有牙行买卖人口,穷苦人家活不下去了,世子殿下还不许他们找个活路?”
他站起身来,轻哼道:“我启国还算好的,放到西楚北齐那等蛮地,不知多少人流离失所,人不成人,世子殿下有何教我?”
“萧世叔误会了。”
赵显叹了口气:“晚辈并不是想责难萧世叔,更不是想怪谁,晚辈只是想做一些晚辈认为该做之事。”
“这里是七千两银子,晚辈想让萧世叔出面,用知府衙门的名义,把各大牙行的私奴低价买出来,以后送进织坊做工也好,送进大户人家做工也罢,总之不能再呆在牙行里了,那里委实不是人呆的地方。”
萧安民脸色凝重:“你一句话就想让知府衙门出面,你知不知道这背后牵动着多少人的利益?”
赵显摇头道:“晚辈知道,但是晚辈并不想改变整个大启,更不会与全天下的牙行为敌,晚辈只是不想在肃州城里,再看到这些牙行。”
“即便如此,你这七千两银子,又能帮得了多少人?”
“能帮多少是多少。”
萧安民端起桌子上的烧酒,默默的喝下一杯酒,沉吟片刻,说道:“买下这些私奴,他们又何处容身?”
“可以放到肃王府里。”
肃王府地跨两个街坊,空房子不计其数,赵显只是住了其中一个小院子,用了百分之一都不到。
“如何生活呢?”
“晚辈说了,以后给大户人家做工也好,进纺织作坊也好,将来能拿一份工钱就是了,只要不入奴籍,总是一件好事。”
萧安民闭目沉思了许久,在心里默默盘算了片刻,觉得前后都可以操作,然后才睁开了眼睛。
“本官还有一事不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