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坐着听我说。”
女人轻声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
阿夏听她声音不似平常,也没去管那鞋袜,起身来坐,刚一坐下,烛火便被女人吹熄,屋子里漆黑一片。
夏卿借着窗子外面的余光揽过阿夏的手,神情严肃。
小姐有何吩咐?
小姐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亲昵她了,阿夏紧张得抿了抿干涩的嘴唇。
阿夏你一会悄悄地准备一桶凉水,运到房里来,我等下洗洗身子。”
凉水?!
阿夏惊道。
小姐这是何意?这已是入了秋了,白日里还不算太冷,夜里更深露重,冷意直逼初冬去了,喝口凉茶都冷得心里疼,小姐为何要去泡凉水?
“你声音小些,现在傅捷刚走,侍卫这一时定不会看得太严,便是我受凉的最佳时机,水越凉越好。”
“小姐你……”
“阿夏你听我说,只有我病得重,才能让侍卫和傅捷放下戒心,这次花灯节我们必须要逃出去,再迟些,也不见得能有这样好的时机。我心里已有了打算。你且跟我走吧!”
昨日傅捷突然提到商耀,想必是商耀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惹恼了他,每逢花灯节宫中必宴请达官贵胄,这次傅捷去,定会有些波折,这样一来,回府时间就会延长,他们逃出去的准备也就更充裕些。
为了完全消除傅捷的疑心,她已经跟傅捷示好,以他那脾性,定会每日行房事,好盼她早早怀孕,再不走,只怕真生出个小祸害来。
夏卿想到这里,心里惧得浑身颤抖起来。
这些年来,她故意冷落阿夏,当做寻常奴婢看待,想来那侍卫也不会对阿夏多疑心,逃出去胜算便加大了一筹。
阿夏察觉她的怕,急忙握紧了她的手,给她带来几分安心和温暖。
无妨,有阿夏相助,总没那么容易出了差池。
夏卿强迫自己定下心神。
“好小姐既然已经有了打算,那我便听小姐吩咐。”
她还以为小姐早就不在乎她了
阿夏一想到泪意又开始泛滥,带了哭腔,有欣喜有激动有心疼,可谓是五味杂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