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南川,骑马有意思吗?”她问面前风光的驸马。
谢南川自是应答:“有意思。不过今日这马只有一匹,要是殿下喜欢,改日我陪殿下一起去京郊骑马。”
他敢承诺,她没什么不敢应。
姜晏乔笑出了声:“好啊。就是不知道,
()到时候带的是怎么样的驸马。”
或许是全尸(),或许是骨灰。
她的话回答得古怪?(),让面前两人疑惑,可没有引起面前两人多想。在所有人的眼中,她只是那个爱着驸马,不知疾苦的永乐。
姜晏乔在下一刻说:“知潼,让季将军来一趟。”
知潼应声到前头去。
谢南川见公主叫将军过来,又温和贴心问道:“殿下有什么事?”
重复的日子,重复的体贴,重复的杀心,重复的可笑。
姜晏乔觉得脑袋上颇重。她想卸了凤冠,又知道会被人告诉父皇和母后。
姜晏乔托着脸,让自己舒服些。她拖长调子,重复谢南川的话:“殿下是有什么事?”
她自问自答:“当然是要紧的事。”
说着,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。
谢南川愣怔,弄不明白也不懂公主的意思。
姜晏乔察觉到谢南川一无所知的茫然,好像窥见最初的自己,笑得声音能传三里地。
谢南川跟着失笑:“殿下真高兴啊。”
姜晏乔笑倏忽收起。
她应着:“是啊。不然怎么成婚。”
她容易哭。哭哭啼啼是一个累人的活。她也想换个方式,比如大闹一场,可这会引来谭公公。
谭公公一来,她还得多避个人。没有谭公公在父皇面前,也不知道会不会让父皇更危险。
宫中现下一点都不安全,她完全分不出谁是谁的人,也不知道闹事的会是谁,更不知道母后父皇当时是否心中有所察觉危机,又是否在宫变中占了上风。
这点要怪将军了。他光顾着杀人,半点不想将她拖进麻烦里。
他轻视她,什么都不告诉她,又无言护她周全。
结果她的死并不重要,反正死了又会活。与其这样反反复复,还不如弄清楚到底发生了点什么事。
当然,季将军未必知道那么多。他要是真知道,或许并不会来给她送嫁,也不会晚上和她一同前往皇宫。
年轻将军在朝中不知道有多高的权力。他年轻又多年在边塞打仗,瞧着沉默不讨喜,不像那些出口成章会讨好父皇的文臣。
季将军骑着黑马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