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因为楼上那位?”掌柜的压低了声音,悄摸着开口。
燕绾笑而不答。
这意思,自是明显。
“好!”掌柜点点头。
燕绾此前自称是摄政王府的人,是朝廷的特使,那就说明楼上这位应该是更大的……大人物,所以掌柜更不敢怠慢。
回到二楼的时候,景山正好端了药回来。
见着燕绾回来,二话不说便将药碗塞到了她的手里,那模样简直可以用“理不直气也壮”来形容,“既是一开始就交给你来诊治,那这喂药的事儿也该你来。”
“要不要伺候他吃喝拉撒睡?”
燕绾白了他一眼,药端在手里,怎么愈发觉得烫手了呢?
“若是如此,倒也极好!”景山赔笑。
燕绾轻嗤,端着药进门,“你还真敢想?”
景山挠挠鼻尖,倒不是自个敢想,而是主上就是这么想的!
进了门,燕绾瞧着靠坐在软枕上的薄言归,“把药吃了。”
薄言归掩唇低咳,一副病怏怏的模样。
燕绾:“……”
之前不是很彪悍吗?
虽说是受了伤,是个病人,但这习武之人再病着,也不至于变成了病西施吧?
“算了!”燕绾想着,到底是为了豆豆受伤,这笔人情债还是要还的。
端着药坐在床边,燕绾搅着汤匙,“我喂你。”
薄言归没吭声,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。
“放心吧,不会毒死你!”燕绾抿唇,“这药的药性有些烈,吃完之后可能会有点排斥的反应,但这都是正常的,忍一忍便是,你体内旧伤沉积太久,需要用虎狼之药狠狠的撼动根本,才能继续缓缓而治。”
薄言归蹙眉,“虎狼之药?”
“便是烈性之物。”燕绾勺了汤药,轻轻吹了吹,递到他唇边的时候,才意识到他刚刚的那一句话,似乎另有所指。
心神一震,燕绾的眉心突突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