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快走着追了两步,不见姐姐转身看她,还是没忍住,眼泪唰唰的落下来,蹲在路口呜咽的哭出声。
锦鸢一路小跑,怕自己听到小蝶哭声,心软后又要折回去。
她已晚了许多,哪怕跑着赶去城羽营小门处,出示了玉佩,轿夫抬着轿子出来,见锦鸢喘的上气不接下气,问了声:"姑娘今日来的晚了不少。"
锦鸢蹲福一礼,求了声:"烦两位大哥走的快些。"
轿夫点点头,也不啰嗦,让她赶紧上轿。
风风火火的赶去小院。
等她下轿后,日头已开始西斜。
她慌着戴上耳坠,连忙往院子里去。
敲了两下门,立刻有人来应门,哑婆婆见是她来,张着嘴巴啊啊的着,手上动作打的飞快。
锦鸢进了院子,扫了一眼。
没见到赵非荀的身影,松了口气。
幸好赶上了。
她用手顺着下胸口,脸上带了分温软的笑意,"婆婆,我看不懂您的手势,您——"
她说着话,余光中瞥见主屋的门拉开,一抹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口,她脸上的笑容忽而僵硬,嘴角下沉,眼神缓缓的看向赵非荀。
不等视线交集,他已转身进屋。
行动间,能窥探到不悦。
锦鸢身上的暖意褪去,手脚冰凉,身体开始恐惧着接下来的一切。
侍候赵非荀并非初次,只是不知今日为何会这么恐惧,可能是因为自己上回在巷子里躲了他一回,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今日来迟了。
才彻底令他恼怒。
"啊啊。"哑婆婆看她呆愣着站在院子里,有些着急的拍了下她的胳膊,手指了下主屋,又啊啊了两声,手上做了个动作,看着像是催她快些进去。
锦鸢抿紧了嘴唇,抬脚向主屋走去。
只要自己柔顺些……
顺着他些……
就能熬过这一次。
她走进屋中,将门带上。
主屋更宽敞些,用一扇屏风隔开,屏风外一张长榻,绕过屏风,便是一张四方仙桌,几步外,就是张拔步床。
赵非荀坐在四方仙桌旁,手中握着一卷书。
听到她脚步声后,才掀了眼皮,视线从书上移开,冷冷看她。
锦鸢不敢与他对视,先一步垂首行礼,"奴婢来迟了,大公子恕罪。"
"近些来说话。"赵非荀一手扔持书,一手则是召她过去,直到锦鸢走到他跟前,才颔首,淡淡说了一词。"跪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