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白两只眼睛闪着光:“黄焖鸡!”
於猎见证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哭穷加打小报告现场,道:“先前我判断有误,你确实是他。”
虞洗尘:“我已说过多次,莫要再做无用的怀疑。”
於猎接着道:“但你也不像他。”
虞洗尘背起手,看向山间被莫白挖得狗啃了似的凄惨山笋。
於猎盯着他的脸,似乎要从那张脸上找到什么变动。
“虞洗尘怎么敢去诫剑堂。”
诫剑堂,即行山的刑法堂,操持行山一切凶险之事务,如抓到的魔如何处置,叛变的叛徒如何惩罚。
入诫剑堂者,十人九死。
余下一名入不赦峰。
不赦,不赦。
难以赦免的罪者,入不赦峰,在生主阁点起命灯,永生为行山杀魔扬威,赎去罪责。
是震慑,也是规劝。
虞洗尘道。
“如今敢了。”
月白剑袍的剑修站在镜子前。
随着衣袍落地,虞洗尘看向镜子,终于明白了自己醒时,於猎为什么语气那么奇怪。
因这印记,竟蔓延了全身。
黑龙龙尾从脚踝起,龙身于腰部绕过一圈,龙鳞在背盘动,龙首延至肩头,绕过,占据虞洗尘左胸大半。
龙眼紧闭,栩栩如生。
像盘吻住了他。
龙纹沉睡着。
修仙先炼体,虞洗尘自然也是。
他上身轮廓分明,再加上本身的肤白加成,这黑龙纹身便尤为刺目。
手指触上,与寻常皮肤没有区别。
如一尊瓷器,上了上好的名贵黑釉。
虞洗尘拢起衣袍,神色不辨喜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