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鲤狠狠幸灾乐祸了一番,然后才问:“卢爷,那个道士?”
“还在查,明面上只是赵家庄子的管事,听了一个游方道人的话,为了风水,在水渠旁修筑了一圈柳树。”
卢照说道:“那个管事,当晚就自裁了。”
“真是自裁?”赵鲤挑了挑眉。
“是自裁,特意查验过。”卢照点头。
“好吧……”
说着话,一行人来到了目的地。
这处并不是什么繁华地带。
年久失修的青石板路上满是脏兮兮的小水坑。
一家小店挑出一条幌子,上面写着王记二字,用一个红圈圈着。
店铺外头摆了三张桌子,几张条凳。
这家显然味道不错,大清早竟就坐满了人。
门前一口大锅咕嘟冒着奶白色的汤,一旁的铁鏊上抹了油,油饼呲啦一下贴上去,腾起一阵青烟。
阵阵香气钻进鼻子,赵鲤探头看了一眼,正想说可能要等等位时。
老成的鲁建兴转头问道:“赵百户想坐里面还是外边?”m
赵鲤心说,难道不是哪里空出来了坐哪里吗?
随口说了一句:“外边空气好。”
说完就看见鲁建兴直接大步走过去,一路跟瘟神一样,门前排队的人轰然而散。
鲁建兴似乎已经习惯了,眉头都没皱一下,走到了一张方桌前站定。
那桌吃饭的客人,立刻抛下还没吃完的东西,垂头起身就走。
“老王来收拾一下。”鲁建兴冲一脸苦相的店家喊了一声。
店家面上一道横过半张脸的狰狞伤疤,抱怨道:“老鲁,下次来能不穿官服吗?大清早的赶客呀?”
嘴里抱怨,店家回身拿了张抹布扔在桌上,自己将桌上的碗收走。
“这不是巡街顺路吗?”鲁建兴混不在意地拿起抹布擦拭桌上的汤汤水水。
赵鲤心说自己还是小瞧了靖宁卫的威慑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