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穿的棉麻的浅色长裙直到脚踝,和她披肩而下的黑发长发相映,在这雨天里说不出的相宜。
她转过来,眉眼一弯,“谢谢学长帮我治病。”
贺枕流一下就回神了。
目光转到她的手,贺枕流心下漏了拍,少年脸刷地一下红了,他立刻羞耻地拿了一旁的湿巾抽出来凑过去,“我来!……我来帮你擦……你不用自己来……让我来!……”
他羞地额头上又冒薄汗,动作急切,而林加栗也顺从地向上摊开了五指和手心,任他擦拭。
“我来帮你擦……”
那双少女的眼眸,黑漆漆的,就这样盯着他,一眨不眨。
过了一会儿,贺枕流还在反反复复地给她擦着手,林加栗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,食指指腹在自己光裸的手臂上轻轻一蹭,指腹向上,她将它蹭进了少年的唇间。
“漏掉了。”
贺枕流愣了一下。随即他立刻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,眼下的绯红顿时红得飞了起来,一直红到耳尖。
“林加栗,这是,你怎么……”
“学长自己的味道。”林加栗说,她歪了歪头,心平气和,像是只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,
“学长想尝尝我的味道吗?”
……
林加栗慢慢仰着头盯着木屋的屋顶。有雨水顺着缝隙漏进来,正好落在她手边的长椅上,滴滴答答。
她又将视线转向木门外,那里的缝隙更大,能隐约看见木屋外的树影,风雨很大,树梢树叶被吹打得簌簌作响,雨点落在门口,声响与打在木制的木板上不同。
像是坐在个小型的音乐厅。
林加栗以前挺喜欢听交响乐,那些顶尖的歌剧院总会给哥哥留上最好的位子的票,她就会自己一个人去听。
包厢有最好的视野,但没人知道,帘子之后,林加栗只是斜靠在长椅上,盯着不知道包厢屋顶的
()某处,香槟放在手边。又阖上眼,沉沉睡去。
但现在,林加栗垂眼看下去。
棉麻质地的浅色长裙裙摆很宽松,很轻松地就能撩起来。她的手伸过去,慢慢地穿过少年脑后柔顺微卷的凌乱黑发,像是在抚摸匍匐在她面前的大狗。
其实不用她说,他就很努力。
跟oga,跟beta,林加栗都有过这样的经历。
但是跟alpha还没有。
但是alpha显然更好,可能是因为他们是同类,所以更加知道该怎么取悦对方。同样的身体构造,其实更像是某种作弊。
但是贺枕流又更不一样。
林加栗知道他不一样。
从认出来他的那一刻,她就知道他不一样。
跟别人不一样,对她来说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