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个是第820盒?”
“对。”
“好哇。”简若沉一掌拍在桌子上,“820公斤!够枪毙陆堑一万六千四百回!”
关应钧捱了一会儿,还是没忍住,被逗得漏了声笑音,“你这么恨他?”
简若沉一愣,“那倒没有。”
他想办江家和陆家,一是为了给原主报仇。
毕竟拿了人家的遗产,不能什么都不做光享受。
二是因为从小受的教育就说过了,败类就该死。
关应钧唇角拉平。
他直直站着,上半身全隐没在办公室的黑暗里,有些憋得慌。
简若沉看不清他的表情,索性趴在桌子上,仰面看上去,“为什么c是毒|品?”
昏黄的灯光拢住少年,为他附上一层轻柔的面纱。
关应钧愣神一瞬,忽然明白了那一句谚语——灯月之下看美人,比白日更胜十倍。
他闭上眼,脑子里却还是这幅画面。
简若沉眼神清澈得很,没有故意招惹他,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,一个比常人欲望更强一些的男人。
但生理上的反应和心并不挂钩。
关应钧垂眸,语调喑哑而平板,“大部分毒|品的化学不等式都是c开头,比如冰du,就是c10h15n。”
简若沉忽然嘎巴一下把桌上的台灯脖子扭起来,让灯光照在关应钧脸上,“你老盯着我做什么?有话就说。”
嘴不说,表情来说也行。
关应钧回神了,眯了眯眼睛。
简若沉立刻道:“你在快速思考!你刚才盯着我发呆呢?想什么?”
不会是在想他敬错的礼吧?
按照关应钧的疑心病和敏锐程度还真有可能。
关应钧正经时没什么表情,“没什么。吃不吃晚饭?”
简若沉的思路停滞一瞬,“嗯?”
饭?
“走吧,我带你去吃饭,吃完送你回家。”关应钧拿起门口挂在架子上的衣服披上,拿起自己的车钥匙。
陈近才的吉普车钥匙孤零零躺在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