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青君眼神凌厉的上下打量审视,发出一声讽刺的哼声,加重气势。
姬凌洲挥挥手,拍飞不存在的灰尘,“道友,请克制情绪。”
杜青君诧异了,收起气势仔细看了看,只觉得面前之人毫无破绽,讥诮,“小小的朱雀台,倒是卧虎藏龙,难怪敢如此行事,看来的确是有所倚仗!小小狱卒都有这番功力,能够抵挡住我的威压气场!”
其他人也在暗中打量,终于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狱卒。
第一眼不起眼,第二眼仔细端详,依旧感觉普普通通,只一身生命力旺盛,旁的竟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要么真就是个普通修士,要么就是深藏不露。
能轻轻松松扛住杜青君的气势威压,必不可能是普通修士,是不是后者有待验证。
司墨意微微上前,挡住杜青君,“方才真是失礼了,眼见心爱的弟子变成这副模样,难免失控。不知魏鑫所犯何错,要在朱雀台受此惩罚?我归元教不是那等蛮不讲理的门派,倘若真是他的错,一定严惩不贷,以儆效尤。可若是朱雀台无故抓捕归元教弟子,将其折磨的不成人形,今日定要讨个说法。”
“道友可别怪我把丑话说的太难听,若是魏鑫犯了错,朱雀台抓了也就抓了,送上归元教告他一状,刑堂绝不姑息。堂堂凝虚峰真传弟子,炙手可热的下一任峰主人选,莫名其妙折在这里,不会叫人轻易糊弄了去。”
他的语气逐渐严厉,施加压力。
姬凌洲波澜不惊,“他意图强买强卖,对方不肯,便当街强抢,引来执法队后拒不认罪,大放厥词羞辱朱雀台,发生激烈冲突,当场杀死几名执法队的成员后逃窜。”
“荒唐!”杜青君呵斥,“就因为这样的理由,你们便废了他的功力,将其打成这样!?”
司墨意面露不豫之色,显然也很不满。
姬凌洲语气淡淡,“当街杀死执法者后逃窜,已经是重罪,朱雀台虽是个穷乡僻壤,也有自己的法度。归元教想一手遮天,凌驾于所有人之上,怕是还没有这份功力。”
“放肆!”杜青君勃然大怒,当即就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。
司墨意毫无阻拦之意,冒犯归元教,得个教训是理所当然。正好可以看看此人几斤几两,胆敢如此说话。
站在魏力牢房前的伍长君身形一闪,挡在杜青君面前,皮笑肉不笑,“这位小兄弟说话直了点,却是实话,杜峰主何必恼羞成怒,归元教想要一手遮天,怕是早了点。”
杜青君冷笑讥讽,“归元教自是比不得吾元宗团结友爱!”
最后四字咬重音,嘲讽之意强烈。
果不其然,伍长君咬了咬牙。
与他一起来的吾元宗长老李霜夜眉头深蹙,面色难看,犹如被戳了痛脚但无可辩驳,也不想多谈。
归元教掌教派出座下最受信赖的长老之一,吾元宗掌门也做了姿态,派出自己的心腹长老与伍长君一起前来。
魏鑫是归元教弟子,吾元宗并不关心他因何变成这样,李霜夜以眼神示意,让伍长君别掺和到冲突到里去,静观其变。
伍长君耷拉下嘴角,让出位置,和李霜夜一起冷眼旁观。
司墨意质问,“魏鑫所犯的重罪,就是当街杀死朱雀台执法队成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