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万福,姑母也只是心下担忧娘娘,想着留个知心的人在娘娘身旁照料。”
她礼数周全,旁人挑不出错处。
可偏偏遇上了我。
“宫里是没人了吗,需要你来照料本宫,还有妹妹初进宫中可能不知,本宫不喜香味,妹妹身上的味道太冲了。”
一旁的腊梅会意,带着宫女上前将宋千雅拉去了偏殿。
我神色自若地端坐在主位,无视一旁母亲黑如锅底的脸色。
“娘娘何必动怒,说到底也是得了你爹的授意,宫里多个自家人于娘娘也是无害的。”
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,
“呀,母亲不说,我都忘了还有个爹爹呢。”
她猛地站起身,大呼我这是不孝。
我懒得和她多说,派人将她和卸了妆容的宋千雅送出宫去。
自从阿姐身死,我入宫为后,坊间皆说尚书府一门两后,是最受上苍眷顾的人家。
这种传言倒是吹捧的他们忘了自己的本分。
竟还想着再往后宫里塞人。
最是热闹的元日里,我莫名其妙的病了。
恰逢此时钦天监正史上奏皇上。
道天象有异,天魁星压迫紫薇星,恐危及中宫性命。
腊梅将母亲入宫后的种种浓墨重彩地讲了一遍。
李铮大怒,褫夺母亲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,下令遣去佛寺静修为皇后祈福。
连带着父亲也被敕令不得入宫,罢官在家。
元宵节时,我的病终于是好了个大概。
皇上褒赏钦天监有功,赐黄金百两。
钟翠宫的方贵人笑的合不拢嘴,钦天监正史正是她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