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想到做这个了?”
“给祖母吃。”
苏玉禾说的时候,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,让江凛烧火。
油把糯米面条炸得金黄,全部炸完也是大工程,这还没做好呢,最后把白糖加水煮化成浓稠的糖浆,把金黄的糯米条倒进去。
每根江米条都裹上雪白的糖霜,江米条就做好了。
苏玉禾捏了根吹凉,递到江凛嘴边:“尝尝。”
男人就着她的手把江米条咬走,凉了的江米条甜脆适中,香酥不艮,加上又是苏玉禾做的,江凛特别捧场:“好吃!比外面卖得好吃!”
苏玉禾自己也尝了根,确实是真好吃,她用瓷碗装了小半碗,剩下的让江凛装到篮子里。
她端着小半碗江米条去堂屋,老太太已经再啃新的一块牛舌饼干了。
按道理,没有牙的老人抿着饼干吃很容易吃得哪里都是。
而老太太不一样,吃的极其优雅,腿上放着块手绢,要是弄到了嘴巴外边,老太太会自己用手绢擦干净。
苏玉禾仿佛看到了多年前,温婉俊秀的大家夫人。
她走进去,把江米条放炕桌上,笑眯了眼:“祖母,这是江米条,别吃太多了,马上就要吃饭了。”
老太太哼唧了声儿。
叶云淑问:“凛哥儿是不是回家了?”
她刚才听着声儿了,就是不太真切。
“是,在灶房烧火呢。”
苏玉禾边炒菜边跟江凛说:“我问了石爷爷,他说要是后天的眼盲一般能治好,我打算过两天把云姨带过去给他看看。你觉得怎么样?”
江凛心神激荡:“他能治?”
“得看过再说。谁也不敢打包票,你去跟云姨说,还是我说?”
江凛过了会儿,才说:“我晚点跟她谈谈。”
其实谈不谈,苏玉禾觉得这事儿肯定是要做的,只要有机会,谁愿意当盲人?
叶云淑也就是四十出头,要不是眼盲,现在还在地里干活呢。
吃过了饭,江凛把苏玉禾送回去,把自行车搬出来,单手握着车把,侧身看苏玉禾:“你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