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顶多也就半个时辰,让车夫帮着把东西搬进院里,付了车钱,便关上大门开始收拾起来。
既然已经掉了马甲,又闹掰,就没必要再继续住下去了。
她方稗稗,才不会像原主一样死皮赖脸呆在这破庄子里不走。
天大地大,何处不可为家呢?
一通收拾,所有的粮食衣物带走,包括那一麻袋盐。
那可是自己“凭本事赚来”的,为何不带?
还有那面铜镜,虽然照人还没水看得清楚,但应该值不少钱,也带走。
锅碗瓢盆、床单被褥,通通带走。
最后,就差没把门窗拆了。
杂七杂八堆在院中一大铺摊。
第二日天刚亮,方稗稗就敲响了对面庄子的大门。
开门的是小虫子,一见她,露出惊讶问:“夫子,今天怎的如此早?”
方稗稗没有回答,只道:“叫你主子起床,干活了。”
小虫子道:“主子半夜就起了,已经围着院墙跑了五十圈,此刻刚回屋休息呢。”
方稗稗心想:果真是个发奋图强的狠少年!
她道:“叫他别休息了,牵上那匹瘦马,跟我一道过去搬东西。”
小虫子没太明白:“去哪里搬东西?”
方稗稗瞪他:“问那么多干嘛,赶紧去叫人,把蔡公公一道叫上。”
夏侯让和蔡公公听到她的声音,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夏侯让赤裸着上半身。
他刚跑完步,身上汗涔涔的,头发还冒着热气。
方稗稗瞄了眼他微微鼓起的胸肌,暗叹:好小子,这才过去多久,都快成肌肉男了。
夏侯让觉得这老头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,似乎,带着几分“欣赏”。
他打个寒颤,一把扯过蔡公公递来的长衫披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