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守着的老宦官见她出来,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。
方稗稗看他一眼,道:“大皇子睡着了,别进去打扰。”
老宦官点头,并递给方稗稗一盒药膏,阴阳怪气道:
“拿着吧西方夫子,这是大皇子特意给您准备的,抹在那处,没几天便又能侍寝了!”
“留着给你家大皇子用吧!”
方稗稗说完转身就走,徒留身后的老宦官低声呢喃:
“听这意思,大皇子被反攻了?”
方稗稗走出大皇子府,已是夜深人静。
她运起轻功,朝着城西府邸的位置飞掠而去。
在她走后不久,黑暗中,几个人影陆续朝着不同的方向快速离去。
从方稗稗走后,就一直心绪不宁的夏侯让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声,翻了个身,沉沉睡去。
次日一早,夏侯良走进了西方学府的大门。
他没管围着自己问长问短众学子,径直敲响方稗稗的房门。
方稗稗被吵醒,顶着鸡窝头将门拉开。
见是他,有些意外:
夏侯良来了,难不成老昏君醒了?
但这厮以前从不单独找自己,也不知是不是怕被收拾,没人看到。
她带着不悦问:“何事?”
“夫子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方稗稗侧身让开,等他进屋后关上门走到桌边坐下,静静等着他开口。
夏侯良目光直视着她:
“听说夫子昨晚去了大哥府上,与他共度半宿,相谈甚欢啊?”
听他这么说,方稗稗顿时明白,这厮定是在大皇子府安插了眼线。
不过也正常,骨头只有一块,要抢,总是要做些准备的。
她心里想着,嘴上却道:“你听谁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