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书瑜又看了十多分钟,转头看向他,“关灯睡觉吗?”
“哦,好。”
陆知让抿抿唇,心里就像是有颗小足球,已经被摆在球门口了,可就是踢不进去。
如果暗示没有效果,也许,她是在等他开口呢?
于是,关灯之前,陆知让把左手搭在他们被子的正中央,嗓音低低地开口:“你看到了吗?”
温书瑜再次偏过头,先看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,又顺着他的视线,看向他的手背。
她不太确定地问:“看到…你的戒指吗?”
陆知让:“嗯。”
温书瑜想了想,“这是我们的婚戒?”
“嗯。”
“你戴这个很好看。”
“……”
安静几l秒,温书瑜脑子转了很大一个圈,有点反应过来,“婚戒…是结婚以后必须要戴吗?”
陆知
让神色黯淡下去,侧过身,去把房间的灯关了,过了会儿,声音沉沉地说:“可以戴。但也不是必须。”
温书瑜躺下去,眉头微微皱了下,犹豫着说:“那我明天找一下吧。不过我没有戴戒指的习惯,去实验室的时候戴着也不方便。”
漆黑想房间内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。
身边男人也已经躺下,温书瑜听见他翻了个身,似是随意地应了声:“好,都行。”
片刻后,又语气淡淡地补充,“不方便就算了。”
温书瑜把被子往上拉了拉,轻声:“嗯,我知道,先睡吧。晚安。”
“…晚安。”
--
隔天是周一,令本科生们头痛的期末考试周正式开始。
温书瑜几l乎一整周都被安排了监考任务,每天上午下午各一门。
高校监考费向来给得很少,老教师们都不愿意去,一般学院只能安排他们刚入校的老师或者非教职岗的教工。
她监考的第一门是普通遗传学,提前半小时到达考场。
底下学生们还在抓紧时间看书,另一位拿试卷的考官还没到,温书瑜坐在讲台上,打算等几l分钟再让学生收拾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