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早到又有鸟用?我可告诉你,到了现场,你给我站得远远的,这种事,我们警察去,也就是个聋子耳朵,造个声势罢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简挺,你给我记住了,一群老头老太太,你千万别粘身,否则,他们往地上一躺,嘿嘿,让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”
“嗯。”
简挺口上答应着,心里还想着廖凯旋婚礼的事儿,就欲说还休的样子:
“师父,跟你商量个事儿,咱能不能往古阳大酒店拐一下?”
“现在?”马又腾疑惑地转过脸。
“嗯。”
“干嘛呢?”
简挺就道出了原委,最后说:
“红包我早就准备好了,喜酒不喝,我总得把礼金行了吧?这结婚,也不能事后行礼啊。”
马又腾没吱声,心里在估摸着拐这一趟的时间。
见师父不言语,简挺心里发虚,又解释道:
“按说,我微信转账也行,可是人家这终身大事,一辈子也就这一次,还是想着见个面,省得日后落埋怨……”
“遛这个弯,估计至少也得二十分钟。行,你开快点吧。”
路上的车辆不少,简挺拉响警笛,在十字路口打了一把方向盘,朝古阳大酒店飞驰而去。
古阳大酒店坐落在闹市区,门口一道巨型彩虹门渲染着喜庆气氛。这个时候正是上人的点儿,门前车水马龙,门口熙熙攘攘。新郎廖凯旋神采奕奕,新娘温静怡光彩照人,一对新人站在大厅门口,恭迎着亲朋好友。
警车到了酒店,情急之下简挺居然还开着警笛,还是师父提了个醒,他才恍然关掉。的确,这与人家吉祥喜庆的场合太不和谐了。了解情况的,知道这是来贺喜的;不知道情况的,还以为新郎新娘犯了什么案子,大喜的日子招来了警察。
“动作麻利点儿,别婆婆妈妈的。”马又腾往靠背上一躺,交代道。
“师父,我去打个照面就完事儿。”
简挺应着下了车,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厅门口,将红包递给廖凯旋,简要解释了原因,表达了歉意,也献上衷心的祝福。
新郎新娘倒是善解人意,端人家碗受人家管嘛。廖凯旋说,回头专门摆个场,补上这杯喜酒,云云。
谁也不曾留意,就在这个当口,几个人带着口罩,捂得严严实实,慌里慌张溜出酒店的后门,迅速消失在街上的人流中。
酒店对面是一幢二层小楼。楼上的一个房间里,一位中年人站在窗帘后,目睹这一切,眉头紧蹙,摘下望远镜,心里骂道“娘的,从哪儿冒出来个混蛋”。他叹了口气,手持报话机,低声下令:
“鱼儿惊了,各组收队!”
说完,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恨恨地对着报话机喊道:
“三组,三组,查查这辆车,看看是哪里来的搅屎棍!”
“三组收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