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了一下,他只是把车窗放下一条缝,伸出一根手指很轻地摇了摇。
几人见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,又很轻地敲了两下窗户便走了。
被这么一打断,余思量方才那点谈心的情绪也散了,只是很淡地说了一句:“跟你没什么关系吧?”
薄子衡却没听到似的,想了想,问道:“想让他后悔离开你?”
余思量没有回答,很轻地抿了一下嘴,生硬地转移了话题:“你就说愿不愿意吧。”
“愿意啊。”薄子衡很轻地笑了一声,“工作内容简单,一年就能赚五百万,简直是天降横财。”
余思量愣了愣:“不再想想?你……真的那么缺钱?”
薄子衡弯了弯唇角,没有回答,而是问道:“我回去拿户口本?”
余思量点了点头:“我会准备好合同。”他说着伸出手,“合作愉快。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薄子衡回握住他,“我送你回去?”
余思量摇了摇头:“两个小时后民证政局门口见。”
薄子衡答应下来,余思量这才从车上下来,正好对上了等在门口的周严。
“小量。”周严叫了他一声,“他是谁?”
余思量神色冷淡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“亲友团”,绷着脸道:“和你有关吗?”
这一刻,周严忽然想起了粉丝媒体对余思量的评价。
他们说余思量长得很冷,声音也很冷,是开在冰山之上的高岭之花,疏离又难接近。
但在周严印象中,余思量虽然看着不好相处,但是骨子里其实温柔又体贴,和余思量在一起总是会感觉自在舒服。
但现在,那种温柔一下消失,只剩下他没有见过的疏离和冷漠。
他还想说点什么,余思量却不想再听了,转身离开随手拦了辆车便走了。
口袋里的手机振个不停,但余思量这会实在不想跟人说话,无论是骂自己的还是安慰自己的,听着都难受。
倒是司机大哥听见那不间断的“嗡嗡”声,热情地提醒他有人找,余思量闻言只是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
司机大哥看他状态不对,便问他怎么了,是跟家里人吵架了还是跟女朋友分手了,劝他不要太伤心,还问他要不要给他换个歌。
余思量完全不会应付这种自来熟,只能尴尬地扯起嘴角摇头拒绝,等车停在小区门口,他几乎是逃下去的。
今天是什么心扉开放日吗?出来一共就碰见两个人,一个比一个热情。
他住处离教堂其实不远,但有些乱,翻了半天才从衣柜角落拖出被压得死死的户口本,坐在床上一边翻着一边打电话给律师,让他们帮忙处理合同的事,挂了电话后又不放心地上网搜了一下要准备的东西,确定都带齐才出了门。
办结婚证的流程并不繁琐,拍完照到拿到手前后花了不到一个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