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珩君惯会拿捏人的痛处,他越是逃避,她越是追着提。
洛二少爷和洛小将军四个字,那可差得多了。
……
“珩君,对你姨娘他们多尊重些,”洛熙淮此刻也到了祠堂,“这些年洛府内宅也多靠你姨娘打理,彬奚也帮了我不少忙……”
洛珩君抬手示意人无需再说:“父亲大人,不是珩君不尊重姨娘,只是洛府祠堂里没有洛夫人的牌位,似乎不合常理。”
“难不成说洛氏族谱上没有周以檀三个字了?那珩君是如何上的族谱呢?”她步步紧逼。
难不成洛府的人能昭告天下,说她洛珩君是余韶稚所出?唯一的嫡子变成了庶长子,这又是何等的荒唐。
字字诛心,洛熙淮只品得这四个字。在没有他的监视的十数年里,洛珩君从他印象里单薄的小子,变成了如今他得仰头看着的太傅。
他甚至没有反驳的机会,因为人说的完全没问题。
周以檀的牌位本就该在祠堂中供奉着,因为族谱上她是洛夫人,无法改变的他洛熙淮的妻。
“此事确实是你姨娘做的不对,今日你娘的牌位会重新放进祠堂,”洛熙淮选择退步,“你娘洛夫人的位置无人撼动。”
“父亲大人的话,珩君此刻信了,希望您不要让珩君失望。”
洛珩君未多停留,留下话便离开了。
她确信洛熙淮几人不会再动手脚,想要把她拿捏在手中,就必须顺着她的意思来。
即便洛熙淮之前默认余韶稚的一切行为,现在也必须把人推出来挡刀。这就是有权力的好处,自傲如洛熙淮一流,也要向她低头。
“老爷,真要把周以檀的牌位……”余韶稚见人走后,上前两步到了洛熙淮身边,“她那块木牌已经多年未曾清理……”
其实不仅仅是多年未曾清理,从那次把周以檀的牌位扔在角落后,木牌上就积了灰看,现在甚至看不清上面的字。
“这就是你和彬奚要做好的事,顺着珩君的意思,给周以檀立好牌位。要是他不满意,我唯你是问。”
“老爷!”
余韶稚伸手去拦要离开的人,却没能拦住。
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把烂摊子留给自己,束手无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