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算准洛熙淮不会对杜伯伯下手,可洛彬奚的阴狠,她不敢保证。
她在人群中看见了云倾,与人短暂对视后便转身。没有彻底脱离洛府前,她绝不能把身上的脏污带给云倾一分。
墨希晨注意到她企图离去,立刻拦下:“太傅可是有什么要事?如今杜将军出城,竟然也要离开?”
“殿下多虑,洛府上的一切臣刚接手,自是需要时间了解的,”洛珩君眼见意图被人撞破,只得先作停留,“也是为了日后父亲不在府中时,洛府不会乱了套。”
人人皆知此时是安插眼线的好机会,而她要把这个消息宣扬出去,谁若是愿意下手,那就自便,她不阻拦。
就算没人下手,你应当也会把府上的仆人换一遍吧,她看向骑马走在最前方的人,不多言他。
确实如此,墨希晨点点头,觉人说的在理。但是怀疑已生了根,不会抹去。他信洛珩君,信瑞依,却更信母后。
他从方府离去后,任良韵派人来请他,说是有事交代。
如果不是母后为本宫分析,洛珩君你还要瞒本宫多久?他目光所落之处,皆为洛珩君所在。
“你要记住,表面的忠心不一定是为你效力。自洛珩君向你表忠心后,你可曾办成一件事?”
“不…不曾。”
“你为他求了太傅一位,说到底是顺了他的意,他可以很快就在京中拉拢人心,你却什么都无法得到。希晨,你细想想。”
“儿臣明白。”
任良韵的数个问题他仍思考着,包括人提到的墨瑞依到底是否居心不良。他不信人会觊觎自己的皇位,毕竟人无论是出身还是别的,既比不上自己,也比不得言柒。
可是似乎每次他有什么大动作,瑞依都会在身边。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,恐怕只有瑞依本人才知道。
“无论如何,殿下暂且先防着瑞公主,”他昨夜已将怀疑说与玉扬,望人给自己支招,“言公主那边皇后娘娘亲自盯着,短时间内不会生是非。”
“那先生觉得洛珩君呢,本宫应当如何应对?”
“信任为主,用人不疑疑人不用,道理殿下都懂的。只是人一举一动,您要有自己见解,生了误会易失了人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