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蔚马上就否认,她语气都急切起来:“不是的主子,是属下怕您不要我了。”
“嗯?”
苏蔚手扣在腰带上,她解释:“因为这件衣服我藏不了武器了,就没办法保护主子了。”
宿禾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,她促笑一下,俯身道:“你那么多亲友都在孤周围呢,用不着你的,放宽心吧。”
“好。”
苏蔚把心里浮现的那点酸涩压了下去,她调整好状态,快速眨了眨眼睛,她想,没关系的,没有武器也可以保护好主人的,大不了用她一条命。
她安抚好自己,默默跟在宿禾身后,她没人牵引,就靠着声音辨别着,好在一路上没出现什么意外。
今日早朝格外的热闹,苏蔚站在暗处,听着那些喧闹的声音在宿禾出现的瞬间安静下来。
宿禾坐在龙椅上,把玩着一条新的手串,那是用极其珍贵的玉做的,她视线淡淡投向对方:“今日何事如此热闹啊?”
她话一出没一个接话,宿柏站在最前面,他手上带着一副白玉手铐,十分显眼,他表情十分不屑,更像是摆烂般往前一跪:“陛下!”
“皇兄这是何意,行如此大礼?”宿禾神情淡漠,“莫不是不喜欢孤赐你的白玉手铐啊?”
宿柏摇头,他语气包含情绪,眼泪在眼睛中打转:“陛下,您的亲姐姐在府中性命堪忧啊。”
宿禾一听就挪开了目光,手上不停转动着手串,她冷笑一声:“皇兄的意思孤明了了,不必装腔作势,实在令人作呕啊。”
“陛下!”宿柏差点绷不住情绪,“还望陛下能放过长公主。”
宿禾终于把目光重新放在宿柏身上看,她“嗯”了声,尾音拉长,仿佛在思考,她倏然出声问:“可是皇兄也没放过自己亲哥哥呀。”
她眨着眼睛,一脸无害:“皇兄的意思是孤要伤害自己的亲姐姐吗?孤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吗?”
宿柏身体都要僵直了,他没想到宿禾敢当面把事情说出来,当初为了夺皇位,他和几个兄弟死的死,伤的伤,到头来居然只剩下他们三个。
而皇位居然还不是他的。
“陛下,臣不是这个意思?”
“那你什么意思,闹孤的朝堂吗?”宿禾懒得陪这个蠢货扯这些有的没的,她拍了拍手,眼睛一亮,语气也兴奋起来,“孤想皇兄也不是这个意思,既然皇兄这么担心长姐,你就陪她一起吧。”
“带走带走。”宿禾挥了挥手,“别再这里把孤皇兄急死了。对了,那个手铐再加重点吧,孤怕皇兄不爽呀。”
她勾了下唇,根本不听宿柏的反抗,她早就想处理掉这个废物了,真以为自己靠上了前朝大臣,觉得能推翻她坐上皇位,实际上怕是那几个老不死的都看不上他。
“还有其他事情吗?”
没人说话,那就由宿禾来说,她先是一脸担忧看着纪老:“您老身体没问题吧?孤很是担心您呢。”
纪老扯了个僵硬的笑容,还是毕恭毕敬行礼:“承蒙陛下关心,老臣没事。”
“那就好呀。”宿禾站了起来,她看着这群人,笑容突然敛去,轻声问他们,“那灾情如何啊?”
她收到了贺成将的传信,已经控制住了,信里面还说自己就地正法了几个官员,宿禾权当自己没看见,然后把信烧毁,变成轻轻一吹就散的灰烬。
随后她让贺成将把消息压下去,就往严重了说,这些谎言自然骗不了这些老狐狸,可宿禾又不管这些,她只是需要一个借口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