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禾说完站起身,她扯着链子,想让苏蔚跟着她过来。
苏蔚感觉有些不适,比以往更要不适,哪怕是蒙眼捂嘴都不会这么难受,她有些抗拒地跪在原地。
“你还记得孤得了一只老虎吗?”宿禾转过身,她一字一句道,“那只老虎就是被拴在笼子里面的,孤反而特别喜欢它。”
苏蔚迟疑了下:“我……”
宿禾也不恼,她走过来把盒子放在一旁,把苏蔚扶了起来,一步步带向后面的浴池中,想要做的事情苏蔚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。
“不。”苏蔚急了,“主子,属下伤还没好,我——”
宿禾诧异转过身,她挑了下眉梢,抓着锁链的手用上了劲:“你不愿意吗?苏蔚呐,你是在拒绝孤吗?”
苏蔚摇头,她嘴笨,不知道要怎么解释,只能想尽办法:“主子,等伤口再好一点吧。”
她身上那些伤还在用药,不然就会留下了不少的伤疤,往往泡在水里太久,第二日都极有可能
会发炎起热的。
宿禾终于被苏蔚的抗拒惹的不耐烦了,她面上神色未变,语气俨然低了不少:“你不是暗卫吗?孤的话也没用了吗?”
她用力把苏蔚扯到自己身边,眼神是那样淡漠,随后她直直往水中走,苏蔚也直接跪在了地上,暗卫双手使劲,用力扒住湿滑的地面,眼看就要靠近浴池,苏蔚眼睛瞪大,突然用力挣扎起来:“我不要!”
宿禾动作一顿,困惑扭过头看向苏蔚。
苏蔚跪坐在地上,瑟缩着肩膀,她眼尾都红了,倔强地拒绝:“主子,我不要。”
“我真的不要——”
她还要怎么做呢?想要脱离这种情况,不想让主人误解她,苏蔚远离了,主人却不高兴了。
今日还是她父母的忌日,她不可以……不可以的。
苏蔚很少会哭,她被严刑拷问的时候,打的那么严重都没哭过,眼下却有些忍不住眼泪。
“主子……”苏蔚眼中祈求,“再等等吧,等等吧。”
宿禾静静看了她几秒,反而感觉有意思起来,她神色却露出担忧和愧疚,蹲在苏蔚身前,指腹擦去了她的眼泪,她单手捏着暗卫的脸,像是在哄着人:“别哭了,孤不逼你了。”
她伸出手抱住苏蔚,轻轻拍着她的背,她低声道:“陪孤出宫一趟吧。”
宿禾话语如此真切,连苏蔚都能听见主人的心跳,可那束缚在脖颈上的锁链不曾解开,随着她们的动作晃了晃。
次日就传出来宿禾生病的消息,而宿禾也让纪老暂且管理着琐碎的事物,其他的消息都会一并传给她。
宿禾没给自己留多少时间,纪老虽然处处看不惯她,但还是对这个国家有着留恋和热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