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这样亲密的关系只要多存在一日
沈放舟恨恨地咬了咬后槽牙,真想把魔族那群研究簧色本本的豆沙咯!
停止无用思考,沈放舟深呼一口气,开始拼命想有没有什么临时骗过蛊毒的法子,她握住谢归晚的手,开始尝试向其中输送自己的金丹灵气。
像是怕惊扰了谁一样,沈放舟把声音压得很低:“门主?门主?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系统掐着嗓子装嫩:“很好呢,就是需要——歪歪歪???”
沈放舟面无表情地把系统踢进小黑屋,一边给门主输送灵力,一边去探了探谢归晚的温度,不出意料的,和她在药房那晚惊奇的相似。
怎么办?能怎么办?这种事情先别说她能不能做,首先她就不是很会啊!
思绪纷杂如乱云飞雪,此时寂静山涧却有几l乎不可闻的一声叹意,沈放舟抬头看去,但见谢归晚面色如醉酒,单手撑着软垫勉强直起身来,一双往日如琥珀般透亮的眸子就这样静静地望过来。
沈放舟听她轻轻地开口:
“舟舟,不要浪费灵力了。也许天生道体,并不是很受这样的影响。”
以往针对神魂之伤的丹药已经尽数熔炼饮下,至于谢归晚如今究竟是何种情况,医堂诊不分明,旁人观之不解,但经历过那晚的沈放舟,不是不会懂的。
除非她不想懂。
沈放舟输送灵力的手下意识一滞,门主的意思几l乎昭然若揭。
她小声:“可是这、这蛊毒是龙璨所制,我问过医堂几l乎是无解;至于天生道体,我当年往书阁阅卷时,也未曾读到过关于其可免受蛊毒的记载。”
谢归晚垂眸:“但你不愿意的。”
心思刹那间被点破,沈放舟顿在原地,不自觉地慌张起来,人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否认掉谢归晚的话,只是捡着能说的磕磕巴巴:“我、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不是,门主——”
遣词造句都困难,沈放舟只觉手脚无措,因此压根没有注意到谢归晚眼中划过的几l许不明意味。
“我知晓你的意思。”
谢归晚却忽地开口,也许是因为蛊毒的原因
,她的声音很轻细:“其实我也很担心,舟舟你会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怨我的。()”
我怎么可能!?()_[(()”
这次否认得便干脆利落,沈放舟定定地望着谢归晚,专注到视线竟都平白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意。
不触及到系统管辖范围的话便能坦白心中所想,于是眸中竟是万分诚恳:
“门主愿意救我我还感激不尽,那瓶蛊毒是我保管不严,教使门主平白扯进这样的事中,我感激还来不及,怎么会怨恨你?”
谢归晚闻言望了一眼沈放舟,又收回视线摇摇头,似乎是很落寞的样子:“舟舟,我们相识数年,我如何不了解你?你几l息前说的,尚不是这番意思。”
沈放舟连忙道:“真没有!”
“真的?”
“我尚怕你因此厌我!”
于是闻言,谢归晚忽地笑了笑,然而还没等她往下说,来自胸膛的痒意迫使她再也压不住喉间腥甜,爆出一阵近乎地动山摇的咳声,咳到最后,竟无法抑制地溢出刺目的鲜血。
夜半寂静如水,更映得谢归晚唇边鲜红涌动别样瑰色,沈放舟吓得几l乎不敢出声,只能慌张地将药丸和温水塞给谢归晚,不眨眼睛地盯着她尝试着饮下。
神魂之伤不至于这样激烈地咳出血,眼前这情景唯是那蛊毒生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