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语语迎上两张相似的脸和没有温度的眼神,嘴中只知道重复对不起,人几乎要坐到地上去,却还不离开。
言早想去拉金语语。
地上油腻的饭菜让她喉头翻涌,不知为何,她迈不出这一步。
离金语语最近的何美娜也被吓坏了,她自己不敢上前,便扯着身后史沉的袖子,“你快把她拽开啊!再这样下去,她会把我们都害死的。”
何美娜并非信口开河,在那两个餐桌上的男生盯着金语语看后,不远处h高的学生好像连锁反应般,动作渐渐变得迟缓。
谁也不知道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毕竟,他们所面对的是最恐怖的未知。
没有任务,没有规则。
史沉上前攥住金语语的胳膊,将几乎崩溃的她拉到食堂的角落。
角落有几张空桌子,他们八个人正好可以坐两桌。
他们都是随意坐下,柏严在言早左手旁。对面是金语语和何美娜。
于泽辉坐在旁边桌,他是第一个开始吃饭的人。其他人都只看着餐盘中的食物发怔。
从他的表情看不出来食堂的饭菜好不好吃,因为他只是机械地用勺子把食物送进嘴中,让人感觉味如嚼蜡般。
等他感受到身边人都在注视他的时候,他带着不好意思放下勺子,问:“又怎么了吗”
罗郁挤出个笑,摆摆手,“没事没事,你继续吃。”
他“哦”了一声,看见没有人动餐具,才明白过来,也停下不吃了。
周滂看他停下来,也低头开始吃饭。
罗郁尴尬地向于泽辉笑,只换来他的撇嘴。
言早看着餐盘中色泽鲜亮的食物,恍然感觉自己早就饿了。
从a市到h镇的途中,她都没空吃饭,更别提,还回到八年前浑浑噩噩过了一上午。
但她也有点不敢吃。
她想到很多贯穿古今的恐怖故事。
比如书生到了荒郊野岭,遇到佳人端来佳肴,大吃大嚼后睡去,醒来惶惶发觉自己躺在乱坟岗。
或是童年故乡的邻居递过来的樱桃总是又大又甜,多年后拆迁,从树底挖出多具尸体。
后者还算是好一点的故事,前者就真的不可想。
柏严将她餐盘上的勺子递给她,“吃吧。”
她看他的眼睛,总觉得他一直以来太冷静,即使被她窥得忧伤或者严肃,也会带着冷静的底色在。
不对,也有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