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话不利索,索性用手比划。
郁霈明白她的意思,笑了笑:“会,你一定能亲耳听见她在戏台上唱给你听,等开班,我给你留一个最好的位置。”
岑母笑着流泪:“谢谢您。”
郁霈回到寝室,见陆潮一个人在宿舍画作业便问了句:“徐骁跟林垚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陆潮头也没抬。
郁霈看了半天的后脑勺知道他还没消气,便将晚餐放在桌上:“你吃饭没有?初粟说这个很好吃,还有这个是岑忧妈妈卖的糖雪球,我吃过,味道不错。”
陆潮搁下笔,侧头看他一眼:“这是讨好我呢?”
郁霈一怔,随即弯腰冲他笑:“是啊,吃不吃这套?”
“当我三岁小孩儿呢,我能连这个也吃醋?”陆潮取出晚餐吃了两口,看郁霈捏着一颗糖雪球送进自己嘴里,憋了半天:“这就没了?”
郁霈撑着下巴,眼睛晶亮亮的瞧他:“此地无银三百两呀,陆三岁。”
陆潮看了他一会,嗤笑一声:“开什么玩笑,我不可能吃醋,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可能脚踩两条船,你人都是我的,我有什么必要吃醋。再说了,那男的有我帅?有我对你好?我有必要跟这种不如我的人吃醋?”
郁霈见他嘴硬忍不住勾起唇角,徐骁说的没错,他果然有五百吨重的包袱,话都酸成这样了硬是说没吃醋。
他抬手,在那张硬挺英俊的脸上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,一一点过,一歪头给了他最后一个机会:“真不吃醋?”
陆潮端得一派大度宽容:“嗤,我怎么可能干那种幼稚的事,喜欢一个人就得信任他、尊重他的事业,难道我能让你以后只唱给我一个人听,把你关在家里谁也不见吗?”
即便他真的想。
郁霈收回手若有所思,也许他真的想错了?
陆潮性子好,惯着他让着他,虽然他不太想承认但陆潮确实像个老父亲一样把他当宝贝宠。
“那好吧。”郁霈起身抽掉簪子放在桌上,“我去洗澡。”
“赶紧去,别耽误我写作业。”陆潮一副坦然,等人真进了卫生间他简直要把笔捏烂了。
他就应该承认自己酸得要死,就应该告诉郁霈自己想亲他抱他扒光了按在床上弄他、听他受不了,逼他求饶。
陆潮想归想,但他不想只在那种时候察觉出郁霈有几分人情味,他想在郁霈清醒的时候看到他眼里汹涌的爱意。
手机叮咚一声。
陆潮收回思绪拿起来看了眼,严致玉让他这周末抽时间回去一趟。
陆潮:有事?
严致玉当场一个电话拨来,劈头就说:“现在得有事儿才能找你了?要不要先给你打个申请?给我仔细想想周六什么日子。”
陆潮在脑子里掰扯半天,着实没想起来。
“你外公过寿。”严致玉牙根儿痒痒,骂完就把电
话挂了。
郁霈洗完澡出来,湿漉漉的头发把前襟弄湿一片,微敞开的领口锁骨凹陷,皮肤白皙泛粉无比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