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荞和多兰一起进了屋,一股浓厚的羊肉香弥漫在屋里。青草和羊肉特有的那股羊膻味完完全全地勾起了安荞的食欲,仔细一闻,还能闻见甜甜淡淡的奶香。
“我哥这个男人当得不称职,都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。我下午去镇上买的菜,就随便挑了一些菜,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。”
她挽着安荞的手很亲热,安荞也亲热地告诉她:“我什么都吃得惯。蒙餐我很爱吃,要是你哥哥做的,那就更喜欢了。”
她毫不掩饰自己对苏德的喜欢,跟多兰一起到了一旁敞开式的厨房,看见在油烟里的苏德,陌生的新鲜感让她的嘴角又翘了起来。
她从来不知道他会做菜。
他家里的油烟机很老旧,几乎没什么用。油烟的排放全靠推到一半就会卡住的小窗户,苏德站在那里,跟站在一团云里似的。只是这云多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,看着让人安心。
他炒完手头的羊骨,一旁一只漂亮的手端来一个餐盘,默契地盛放这道佳肴。余光里瞥见身边的安荞,他就觉得煤气灶上的火苗直窜到他心里来了。
“烟大。你跟多兰去外边坐。”
安荞摇头:“我想跟你在一块儿。”
多兰笑起来,很有眼力见地走开了。飘在空中的油烟慢慢地从窗子里流出去,两人身上也不再有一层迷迷糊糊的雾感,清晰地出现在彼此的目光之中。
好大一具美好的身体在面前,不抱白不抱。安荞没忍住,双手一张拥了上去。
他的怀抱结结实实的,像一座山似的。
他低下头找安荞的唇,安荞笑着躲开,被他一把抓着下巴擒住,用力吻住她。没几下功夫安荞就软了下来,躲也躲不过,任他予取予求。
他的吻技好得安荞几乎以为,从前他的那些闷骚别扭都是装出来,是种高级的欲擒故纵。
安荞的后背抵住了厨房的餐台,硬石板硌在腰上发疼,她才终于用力推开了苏德。
她的手指抵住他的喉结,一路下滑,最后落在他的胸肌上:“晚上我不回去了。漫漫长夜,留点力气。”
他将她不安分的手握住,不容她挣脱地往下带。即将碰到他浑身最滚烫之处时,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安荞。
“力气给你留着呢。”
安荞耳朵都被他说红了。
饭还得做,多兰还在外面等着呢。搭上弓弦的箭还是扯下了。苏德和安荞一起洗了个手,她帮他打下手,一起做剩下的菜。
只有三个人吃饭,所以饭菜准备的不多,都是苏德拿手的,很快都出了锅,端上了桌。
多兰拿了瓶草原白,说是她上班的景区用作迎宾下马酒用剩的,正好够三个人喝。
三个人喝酒,另外两个都是内蒙人,安荞备感压力山大。尤其是上一次拜师饭t,她喝多了,拦着苏德吃他豆腐的时还历历在目。那时候好歹只有他们两个人,现在多了苏德的妹妹,她也怕喝大了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