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之而来的,就是对苏栖禾本人的各种臧否和八卦。
说她甘愿折节,以笔墨服务权斗,还说她曾经侍寝,但始终没有名分。
更有甚者信口雌黄,说她压根就是个幌子,女人怎么能写出那么多才华横溢的文章词作,怕不是王爷找了手下幕僚代写,把她推上去沽激虚名。
这些话,都让在外散步的阿萍听了进去,当天晚上勉强撑着回到家中,刚进门就喷出一口心头血。
“娘,你、你听我说”
女儿牵着母亲的袖子,快急哭了,“这些是假的,我都不在意这些事的,你别管他们怎么说,别伤到你自己的身子啊。”
温柔包容的笑意从母亲眼底流淌出来,“娘不在乎他们怎么说。”
“娘只知道,你在外面,肯定是受了委屈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苏栖禾怔了一瞬,心神骤颤,眼前已经被泪水淹没。
娘永远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。
不在乎她的才华,也不在乎她的价值,只关心女儿在外是不是过得快乐。
同时,一阵悔恨冲垮了她的脑海。
就因为她在京城搅进了复杂权斗,传出不好的流言,导致母亲原本被骆大人调养好的身体再次恶化。
这让她以后怎么才能不后悔莫及?
母女俩相拥着又哭了一阵子,等到情绪稍稍平静下来,阿萍这才想起来什么,小声问道:“那位秦王殿下,他待你如何?”
苏栖禾不想说太多再让母亲难过,只能挑着好的部分讲出来。
“殿下曾经派骆大人来给你看病,还有外间那位医女,之前的银票,都是拜殿下所赐。”
可是,她的声名狼藉,甚至母亲的再度卧病,也都与此人有关。
知女莫若母,娘一看她的表情,就敏锐地感觉出几分复杂的情绪:“你们。。。。。。”
大概是要问,你们的关系是传言中那样吗?
才说了一半,看女儿眼神一凝,脸蛋也开始尴尬地涨红,阿萍就已经明白过来,轻轻叹了一声。
“难怪王爷愿意对你好,也难怪,”她顿了顿,“你愿意这般奉献于他。”
苏栖禾原本以为母亲会说,怎么能喜欢那些不该喜欢的人,一腔情愿飞蛾扑火,实在不该。
可阿萍只是摸了摸女孩还泛着红晕的脸,什么都没说。
过了一阵子,到了母亲补眠的时间,她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。
医女正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外的空地上择菜,见状,她赶紧过去开始帮忙。
“敢问姑娘,该如何称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