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,跑题了。
总之,穗宁此刻斗志满满。
自己拥有超越时代的知识,还有神奇的善果树,要是还打不赢摄政王,那真是给广大穿越者们丢脸了!
邹氏一觉醒来,睁眼便见小女儿坐在榻上,小手噼里啪啦转着魔方,白嫩小脸上斗志昂扬,瞧着像是要去打仗。
“岁岁,你睡了没有?”邹氏起身问。
穗宁连忙道:“睡了睡了!”
邹氏狐疑地瞅着她。
穗宁转移话题:“娘亲,你下午是不是要去铺子里点账?”
“要去,怎么?”
穗宁扑上去,抱住娘亲的胳膊:“娘亲,岁岁也想去。”
邹氏笑说:“你乖乖的,听话,娘就带你去。”
穗宁小鸡啄米点头:“好!岁岁一定听话!”
不一会儿,一辆朴素低调的马车从纪家大门驶出,穗宁被红枣抱坐在怀中,小手攥起车帘一角,探头探脑朝外张望。
泰安县不大不小,因近年来风调雨顺,还算繁华。
街上来往行人零零散散,马车驶到县城内最繁华的一条街上,终于停下。
邹氏下车,怕穗宁乱跑,一路都叫红枣抱着女儿。
穗宁张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这一切。
她并非第一次随邹氏出门,却是第一次认真观察自己生活的世界。
不远处有个粮油铺子,老板正在抽学徒耳光,骂他偷了铺子里的米。
那学徒看着才十几岁,衣裳破旧,面黄肌瘦,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说自己没有。
“那少了的米去哪了!明明少了一斤米!”
“老爷,小人不知啊,求求老爷开恩……”
旁边是家当铺,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太太想要当掉自己唯一的银镯子。
当铺的伙计说:“你这镯子都发黑了,不值钱,你要当的话,就只能给一吊钱。”
“求求您行行好,我家孙儿病了,吃不起药……”
伙计似乎习以为常,语气毫无变化:“只一吊钱,再多就不收了。”
老太太终归是低下了头:“那就一吊钱!劳烦大爷了。”
老太太接过钱,抱在怀里左右四顾,佝偻着背离开了,看起来,那镯子大概往后也没机会来赎。
穗宁趴在红枣怀里,望着蹒跚老人离去的背影,小嘴紧抿。
她以前怎会看不到这一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