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鹤年又问:“你最喜欢哪段?”
清言回想了一下,说:“那女子和夫君在堤上喝酒唱祝词那段。”
邱鹤年沉吟了一阵,清了清嗓子,竟开口唱道:“一愿郎君千岁,二愿妾身常健,二愿如同梁上燕,岁岁长相见。”[注]
这段戏词台上那女角唱来,是细腻婉转的,邱鹤年的嗓音偏冷冽,此时唱来微微沙哑,竟有种反差极大的清冷、粗犷而缠绵的感觉。
清言看着他,睁大了眼。
邱鹤年笑着抬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,道:“别这样看着我,我该后悔唱这个了。”
清言终于捂着嘴笑了,笑了一阵,又忍不住趴在邱鹤年身上笑出声来,感叹道:“你竟然会唱戏!”
说完,又接着哈哈笑。
邱鹤年无奈地看着他,说:“再笑就对你不客气了。”
清言笑着说:“来啊,我不怕!”
邱鹤年于是就真的不客气了,清言被按倒在床上,发出轻轻的哼哼声。
亵衣松垮垮地被撩开,露出晕黄光线里的莹润肌肤。
脚踝被大手抓住,膝盖碰到了自己下巴颏。
清言笑不出来了,红着脸扭过头去。
邱鹤年垂着眸子细细打量着这具漂亮的身体,明明长着清丽纯真的容貌,那两处颜色也浅淡,但却……。
邱鹤年的眸色越来越暗,他弯下腰侧过脸,离得很近地与清言面对面,清言眨了眨眼,睫毛好像刮到了他的。
男人就这么近地看着他,轻声问道:“现在怕不怕?”
清言咬了咬唇,说:“不怕。”
男人更贴近他,吻轻轻落下,又由轻到重,唇舌纠缠,然后湿润炙热的吻向清言的下巴和脖颈。
过了一会,清言惊地想坐起身,却被男人有力地手重重压着,他用手去推男人的头,却也推不动,只含含糊糊地道:“别……脏……。”
又过了一小会,清言哭唧唧地求饶,“我怕,我怕还不行嘛!”
可说什么也不管用了。
屋外又下起雪来,也许是春天到来之前的最后一场雪,寒风呼啸,撞在窗棂上哗啦哗啦地响。
屋里热得像夏天,清言的两条腿好酸,可是他已经顾不上在意了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