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?”对面的女孩脸色涨红,眼睛直直瞪着她,江闻笛莫名有种被当成背后主使的错觉,急忙辩解,“那篇报道故意的,我当然也信大哥。”
温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情绪激动过头,胡乱解释了一通,闷头吃饭。
小插曲很快平息,江闻笛开始抱怨等过几天她出差了,都没有人陪自己吃饭。
温桐有一搭没一搭闲聊,心早已飞到了其他地方。
艰难熬到下班时间,等到回家见到哥哥她的心情才顺畅一点,但没过多久,又重新沉回谷底。
她有哥哥陪着,江劭庭还有亲人吗?
夜色渐深,温桐戴好围巾手套准备送哥哥下楼。
空气潮湿阴冷,温杨抬眸看了眼窗外白雾氤氲的夜空,哄着她回房:“不用送我,外头温度低,你早点睡觉。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她转了一圈展示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,“而且我想看着你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温杨没有再拒绝的理由,拉着她的手下楼。
寒风瑟瑟,湿冷仿佛穿透骨髓的针,刺得手脚麻木,送到小区门口,温桐目送出租车远去,朝手心呼了口热气,使劲搓了搓。
等僵硬的手指恢复知觉,她立马拿出手机给江劭庭打电话。
“江……”
“小区对面。”
略带冷意的打断,温桐回过头,果然看到对面路上停着辆黑色轿车。
他什么时候到的?
温桐暂时放下疑问,沿着斑马线快步小跑过去。
“江总。”她坐上副驾,呼出的热气落在车窗,形成一层白雾。
江劭庭冷淡应了一句,将车驶入车流。
半抿的唇,微微拧紧的眉心,都在向她传达一个信息:他心情不好。
应该是因为江闻笛中午说的那件事吧。
温桐不时用余光观察他,想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安慰的契机。
车停在红绿灯前,趁男人低头看时间,她凑过去想亲他的嘴角,却因为对方不合时宜的扭头扑了个空。
幽幽的清香擦过,江劭庭侧眸看向鬼鬼祟祟的某人,问:“干什么?”
偷鸡不成蚀把米,还被抓个正着,温桐左一句右一句支支吾吾。
江劭庭轻嗤一句发动轿车,“原来有人是结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