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这!”香香掀开帘子安抚道:“别担心,我哥走了。”
“香香!”采心连滚带爬的凑过去,看见坐在马车外熟睡的人。
“他没事吧?”
她双眼只关注着袭咏尊的伤势。
香香面色沉重的说:“他仍在昏迷,我哥哥发现闻人卓然那一刀涂有剧毒。”
采心闻言愕然,不自觉的摸向袭咏尊温暖的脸庞,心里想着,万一他就此昏迷不醒
“他的毒解了吗?”她皱眉,身子颤抖。她从未做过令自己悔恨的事,如今,还是头一回尝到后悔的滋味。
她不想为了一点钱,害死袭咏尊。
“他的毒怕是解不开了。”
“严重吗?”听到香香惆怅的话,采心思绪紊乱。
“我哥哥去找解药了,-先看顾他一段日子,免得闻人卓然再找人伤他。”
“我是应该保护他。”采心拉着状似昏迷的袭咏尊躺入马车。“他会受伤都是我害的”
他顺势倒向她的怀抱,半睁眸,直视他脸旁的柔软酥胸太诱惑人了,他很想叫她不要做出如此危害人的举动。
“假如,他的毒永远解不开呢?”香香背对着采心,吐了吐舌。
“那毒药很厉害?”
袭咏尊因采心担忧的语气张开了双眼,采心光顾着和香香交谈,没看见。
“他中的毒十分特别,会使入神智衰弱,心性退化成孩童。”
“没听过这种毒啊?”采心困惑不已。
“-没见识过的东西多着。我哥瞧-似乎颇重视他,才安排我帮你们离开。他清醒后八成是个烫手麻烦,-若不想照顾他,趁早说啊。”
“不,我会照顾他。”她怕麻烦,但袭咏尊是因她受伤,她忘不了,他得知她与闻人卓然勾结时失望的表情。若不弥补,她一定会被记忆中他失望的脸色纠缠得永不安宁。
“即使和闻人卓然为敌,失去信用,违反交易规矩,-也要保护他?”香香回头看见采心凝视袭咏尊的目光蕴着关切,那象征着情感正在凝结。
“我没失去信用。我确实帮闻人卓然伤了袭咏尊,令他无法娶闻人悠然,至于我救走袭咏尊,又是另一回事。”
骏马奔驰,风吹发悄,路旁的景色流逝。
香香放下帘子。她帮袭咏尊骗采心,是否不妥?
采心静坐在车内,手指似乎迷恋上袭咏尊的肌肤,从他的双颊到额心,不断地流连。
一次次触碰,和着暖暖的温度融人袭咏尊身体,稍微消减了他的怨气。
“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算足弥补我对你的伤害吧。”她望着他,喃喃自语,接着高声道:“香香,送我回家!”
“-要带他回家?”
“对!直到解药找到以前,我要把他藏在家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