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弥不理她,她顾自喋喋不休的又说了一长串。
几米外的陈聿和陈迟俞看着这一幕——
日落、草坪、穿白色婚纱的爱人。
随着视线里的少女走远,两个人不约而同的,转头看了对方一眼,然后一起抬步,朝她们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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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晚宴还有一个半小时,周望舒回到化妆间重新做妆造。
穿上那件红色的旗袍式婚服,做完妆造,她将放在保险箱里的乌木嵌螺钿双螭纹长盒拿出来,打开盒子,取出里面那枚玉坠挂在胸前。
这枚玉坠其实并没有多精美,能被当做传家宝估计是因为承载了某一段故事,周望舒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段故事,她只知道,双鱼纹,象征爱情的因果缘分,也有夫妻恩爱和金玉满堂的美好寓意。
陈迟俞说他们只是形式婚姻,却为她求来这枚玉坠。
以前她想过,陈迟俞愿意娶她,是为了报复她,也想过,在他决定娶她的那一刻,他就一并下定了会与她重归于好,白头偕老的决心。
现在,她确信,这场婚姻并不是他的报复,是他对她满腔的爱意,这枚玉坠为证。
戴着这枚玉坠,她走出化妆间,去到宴会厅。
同样已经换好了红色中式婚服的陈迟俞已经在门口等她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不到两米时,陈迟俞问她:“饿了吗?要不要先吃点儿再进去?”
“哪儿有还没敬酒就先吃饭的道理。”
“在我这儿,你几时讲过道理?”
闻言,周望舒一愣。
一段存放记忆深处的声音被这句话牵引而出,回荡耳边:
“在我身边,你可以永远只做周望舒。”
“想怎么胡作非为,就怎么胡作非为,我给你兜着。”
到如今,他似乎还在践行这个承诺——
在他身边,她可以永远只做周望舒,蛮不讲理、胡作非为的周望舒。
“陈迟俞……”她喃喃喊他。
“怎么?”
她想问他,他还是好喜欢好喜欢她的对不对……
但,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