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夜前,他们虽也睡过两次,但并没有在同一张床上睡到第二天一起醒来。
此时此景,距离上一次,已有数月之久。
其实也就四个月,就四个月,明明是不长的时间,却让人感觉好漫长。
“真好。”在他颈窝里埋了好一会儿后,她说。
“什么真好?”
“醒过来就能抱到你,”她闭着眼蹭了蹭他的脸,“真好。”
陈迟俞低眸轻笑,大手揽住她肩揉了揉,“只要你想,以后每天你都能抱到。”
周望舒仰头,“我想。”
陈迟俞眼底笑意愈浓,低下头来在她额头烙下一个轻吻。
“饿了吗?”
“当然饿了,”周望舒有气无力地趴在他怀里,“昨晚上我真的是完完全全被你掏空了。”
“我掏的是你的胃?”陈迟俞调侃道。
“不然你以为就掏的肾?”周望舒小嘴机关枪似的张口道,“胃不消化吃进去的东西哪儿来的热量,没热量哪儿来的体力被你折腾?”
她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,但陈迟俞很忽然地吻了过来。
后脑被他扣住,她被迫扬起脸,承受对方突如其来的亲吻。
他一来便用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递进来,绕着圈与她缠绕,吻得又重又深,像忍耐了许久。
的确忍耐了许久,从深夜到现在。
想用力地吻她,想将她吞吃入腹。
他掠夺她的城池,以掌控性的霸道与强势。
不过一会儿的时间,周望舒就已经气喘吁吁,脸上和脖颈一片都是绯红的。
身上早已没一点儿力气,像哪儿哪儿都是空的,此刻她感觉脑子里的空气仿佛也都被抽空了似的,整个人被他完完全全掠夺了个彻底。
未开灯的房间里,昏暗的光线将那混乱的呼吸与接吻声烘托得格外激烈和旖旎。
后来周望舒实在承受不住,用最后一丝力气拍了拍陈迟俞的胸口以示抗议。
陈迟俞这才松开她。
如同一条被抛上岸的鱼,她靠在陈迟俞大口大口的呼吸。
薄薄的汗湿了她的额头,柔软的碎发贴在脸上,漂亮的锁骨连着两道起伏的颈线,被吻得泛着潋滟水色的唇微张着,看起来勾人得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