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简直让人羡慕死了!只有那些高级知识分子,有学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可能不打老婆。
“哦,这样啊。”花昭收回了自己想说的话。几十年的文化差异摆在那里,她跟她争执这个没有必要。
回想起来,此时男人打老婆真的不是什么大事,哪个男人不打老婆,甚至要被人笑话窝囊废、怕女人、不当家。
“那你后来又生孩子了吗?”花昭换了个问题。
她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,看来母亲真的一次都没来过张桂兰轻声说道:“又生了两个男孩,大的10岁,叫刘大伟,老二8岁,叫刘小伟,老三和老四是女孩,一个叫大勤,一个叫小勤。”
花昭问什么她就说什么,在她面前,她还是找不到当母亲的感觉。
花昭也没给她这种感觉,她觉得花昭待她,就像待个陌生的邻居
但是她对她又有明显的善意。
这就足够了,张桂兰心里说道,这就很好了,比她想像中的好太多太多了。
“你想不想赚钱?”花昭问道。
张桂兰点点头:“想啊。”但是这种事情她想也没用啊。
她是农村户口,在城里只能当临时工,就是临时工还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呢,一般农村人都抢不到呢。
“你依然是靠山屯的人,你回靠山屯生豆芽啊,一个月300来块钱呢。”花昭说道。
张桂兰的眼睛顿时亮了。
她太需要钱了,她得养孩子,不只是花昭,还有其他4个孩子。
此时,孩子的户口随母亲。母亲是农村人,孩子就是农村人,农村人,没有城市居民的粮本,吃不到供应粮,只能分到每年360斤口粮,孩子的还要更少。
但是不管多少,她是拿不到的,因为她没有参加生产队的任何劳动,没有工分换啊!
所以,她的孩子主要是刘向前和刘家人养着,她当临时工挣得那点,根本养不起,所以她在刘家,格外抬不起头来。
她倒是没忘这孩子也姓刘,但是造成这种局面主要还是因为她是农村人。
这是时代赋予她的自卑。
“我可以回来吗?”张桂兰希冀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