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知道,这个时候更不能矫情,免得他因她而乱了阵脚。
等待,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。
当天夜里,宋烨没有回来,倒不是在开什么庆功宴,而是让宋墨和拓跋律凑在了一处。
拓跋律的伤口已经被军医妥善处置,但因着上了麻沸散,这会整个人没有任何气力,由专人看管着,躺在木板床上,被关押在铁笼子里。
曾经风光恣意,如今已是他国阶下囚。
一个营帐,两个人。
曾经为君臣,如今都是囚。
宋墨冷笑两声,瞧着眼前的拓跋律,站在铁栅栏跟前,“狼主怎么也落得如此下场?您不是说了吗?对付宋烨,只需要一刀!”
“你居然还没死!”拓跋律倒是没想到,宋墨居然还活着,隔了这么久,还以为他早就被宋烨斩杀祭旗了呢!
宋墨瞧着自己重镣加身的样子,“我这样,比死了更痛苦,但是有些事还没弄清楚,我又不敢死了!”
“借口罢了!”拓跋律才不屑信他。
宋墨深吸一口气,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到底还是见着你了!”
拓跋律心里微沉,隐约猜到了宋墨想说什么。
只不过,他不屑率先开口。
“在离开石城之前,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?”宋墨双手扣着铁栅栏,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,眸色猩红,“拓跋律,她还怀着身孕呢!”
拓跋律笑了,笑得何其嘲讽,“你也是男人,难道你不知道,一个男人觊觎一个女人,是什么样子吗?”
正因为宋墨知道,所以他才会利用这份心思……
“你为了博取我的信任,让她留在胡姬的宫里,那意思不就是想把她送给我吗?”拓跋律对此倒是颇为满意,“我没有辜负你的好意,满盘皆收!”
宋墨眦目欲裂,“拓跋律,你该死!”
“是我该死,还是你居心不良,你心里有数!”拓跋律躺在那里,笑靥嘲讽,“不过,都到了这地步,有些话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你的。”
宋墨心神一震,直勾勾的盯着他,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在我们出石城之后,你的宋王妃便已经……失踪了!”拓跋律忽然笑了,笑声尖锐刺耳。
宋墨骇然僵在当场,“什么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