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晏辞把温宁提到屋里,往休息的椅子上一放,声音又冷又无情,“自己在这里想错在哪里了,想明白了再出来!”
温宁抬头看了他一眼,胸口有些起伏,不是没有动怒。
但她知道自己玩不过他,迅速的垂了下脑袋,死死的咬着唇,手也死死的握成了一个拳头。
陆晏辞知道一时半会她绝不会软下来,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儿,转身就走。
刚走到门口,温宁软糯的声音就响起来,“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。”
听着很软,但里面却含了钢筋混凝土做的骨头,一点服软的意思也没有。
陆晏辞眸底冷意更甚,头也没回,直接出了门。
随后,一声闷响,门彻底合上。
这个房间虽然也是温泉室,但毕竟是临时添置的,并不能和那个大玻璃房相提并论。
门关上后,里面很黑,没有窗户,只有从斜上方的排气扇那里透进来一点光,温宁蜷在椅子上,望着那一束光出神。
愤怒又如何,不甘心又如何,恨又如何,在他们那些人眼里,她这种人不过就是一个玩物,一个死活都不重要的畜生。
就像那个被扔出门外的女孩,就像那个被活活踩得半死的男人。
陆晏辞是谁,阶层的顶流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她怎么玩得过他?
他现在对她有兴趣,还当她是个金丝雀,闲了欢喜了上来投点食,要是不喜欢了,也不过是扔到看不到的地方,任人欺凌罢了。
想到那屋子里发生的一切,原本早就麻木的心突然又被什么拽着往外扯一样,又闷又痛。
陆晏辞和她本就是两个次元的人,她不该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奢望。
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,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蜷在椅子上睡着了。